“我他媽怎麼就沒有了?”遲想火大,“怎麼每次我出差回來你都鬧脾氣,你他媽什麼毛病?”
陳牧巖剛把遲想的褲撿起來,聞言又“啪”地摔到地上:“那你他媽別出差啊!”
“你以為我想!我他媽負責的就是對外的業務,怎麼可能不出差?”
遲想的面容因緊皺眉頭顯得有些兇,陳牧巖如墨的眼睛盯著他,半晌後說了一句:
“那以後我陪你去。”
“……啊?”
陳牧巖語氣忽然平靜下來:“陪你出差,想多點時間跟你在一起。”
他說完轉過身去疊遲想的襯衣,明明是寬肩窄腰的大男人身量,卻低垂脖頸,倔強中帶著點孤獨和脆弱。遲想看著他的背影,心驀的軟了下來,暗罵自己不知好歹、不溫柔體貼,剛把人吃幹抹淨轉頭就沖人大聲說話。
“我知道……”
“你不知道。”陳牧巖聲音不大,像自言自語,“我太想你了。”
就這麼一句話,遲學長哪裡還生的起氣來。胸腔酸脹直堵的嗓子眼發緊,心裡某個實心兒的竅孔豁然疏通,莫名想到之前去武苓山這小子反常的不回訊息,原來心裡委屈著呢!
他伸手把人拉進懷裡,“是我不好,以後只要不是跟重要客戶談事情,你的訊息我都第一時間回,行嗎?”
陳牧巖看著他,開始後悔自己的“無理取鬧”。
他不是非要這樣。
“那讓我陪你出差。”
“不行!”遲想斬釘截鐵,“你不上課了?”
“想學在哪都能學。”
“那也不行。”
“我礙你事兒了。”陳牧巖問。
遲學長差點一口老血給噎死,松開胳膊:“礙什麼事兒?我能有什麼事兒?”
“我說工作的事你心虛什麼?”
“……誰心虛?”
好吧,人真的不能撒謊。就這麼猝不及防地對號入座了……
陳牧巖退開一步,繼續收拾戰場,隨口問:“你和武哥出去這幾天順利嗎?”
遲想:“啊,還……行吧。”
“丁子墨這次為什麼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