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想答的坦然:“需要。”
他其實想說的更直接一些,說極其需要,已經成癮,沒了會死。
可他知道陳牧巖多愛他,怕這小子真像喬松說的那樣,一咬牙不走了,所以剋制地只給了這兩個字。
但是足夠了。
男朋友睫毛顫動,眼睛裡迅速漫上水汽,亮閃閃的,然後一把攬住遲想的脖子,像要拼命似地吻上去,兇狠又剋制,親的嘴唇都腫了,破了,每一個毛孔,每一次顫慄的呼吸都在叫囂著他屬於他……
需要就好。
哪怕就這一刻。
和好之後,陳牧巖並沒有因為遲想的“需要”而肆無忌憚,一句話代表不了什麼,不過是多日壓抑釋放的太強烈,暫時忘乎所以。理智回歸,原本存在的依然存在,隱瞞的也依然隱瞞著。
後來他不再靠強行增加在一起的時間來平衡心裡的不安,臨近考試,陳牧巖忙的昏天暗地,走在校園路上都想睡覺。
就這樣,在有天晚自習後半垂著眼皮勉強辨路的情形下,他看到人群中一道並不陌生的身影。
丁子墨。
“丁子墨回來我真的不知情。”遲想拍著被子保證,“那天我跟客戶吃完飯準備回家,他就忽然出現在我車旁邊了,我總不能假裝沒看見吧?”
“那……你們做什麼了?”秦聰問。
“就在飯店旁邊的口袋公園坐了會兒,聊了聊天。”遲想說。
陳牧巖抱著胳膊,平靜地看著他。
“陳工,你用腦子想想,大冬天的我為什麼不跟他在車裡聊,為什麼不直接帶他回家坐坐?不就是為了避嫌嗎!”
秦聰聽到這,由原本的一頭霧水努力思考,到滿腹疑惑小心追問,雖然兩位學長沒有明著說,但也足夠讓他想到那個不敢相信的情況……
他偷瞄陳牧巖,等著對方問下一個問題:
聊什麼了。
“那天丁子墨也沒說他要回研想,只講回老家這兩三個月每天被家裡人催著找物件的事兒,回學校就是找個藉口躲幾天清靜。”遲想不等人問,主動坦白,“隱瞞是因為有些事第一步決策失誤,所有關於這件事的走向就那麼自然而然一錯到底,當時覺得這也沒什麼,不過是參天大樹上的一個小枝杈,不值一提,如果我知道我們很多問題的症結在這裡,我一定會從頭到尾給你解釋清楚的。”
“對。”秦聰深以為然。
“或者那天晚上你看到我們在一起就直接問我,而不是誘導我再次給出錯誤答案,這樣我們也不至於第二天就鬧分手了。”
“我誘導你?”陳牧巖氣笑了,“你的意思是一切都是我的錯?”
“我的錯。”遲想能屈也能伸,神情坦蕩,“我主責你次責,因為你也說謊了。”
“……”
“而且單論那次分手的話,你主責我次責,畢竟是你先動的手,這種事情警察來了也得判你是過錯方。”
“……”陳牧巖深吸一口氣,握了握拳。
秦聰面上不動聲色,心裡翻天蹈海,感覺再聽下去要被滅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