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他怒目圓瞪，一把將壓在自己身上的男生推開，“想挨床上趴著去！”
除了浴求不滿，他實在無法理解這小子發的哪門子神經，
陳牧巖一番折騰後怨氣稍稍平複，喘息聲在安靜下來的房間裡格外清晰。他看到男朋友那張帥氣的臉迅速紅了一塊，唇角還沾著血，衣服皺巴巴，半截底.褲露在外面……
遲校草何時這樣狼狽過。
“陳牧巖我發現你就是有病！”遲想氣悶地站起身，揉著腰挪進衛生間，照了照鏡子，“媽的，老子上午還得跟啟程的公關談事兒，這他媽……”
水龍頭被開啟，嘩嘩的水流聲蓋住了他後面說的話。
陳牧巖坐在地上，心裡無端地生出些慌亂。
洗過臉，遲想火也散了，站在陳牧巖的立場，白白跑來一趟也確實屈的慌。他走到客廳，聽到臥室開衣櫃的動靜，心說這小子不會真的要做一回才算吧？
看了眼牆上的電子表。
不吃飯，速戰速決的話也來得及……
陳牧巖從房間出來，換了幹淨的衣服，右肩挎著自己的揹包。
遲想見狀，蹙起眉來：“你幹嘛？”
陳牧巖沒看他，走到廚房從冰箱取了冰塊，倒進保鮮袋，封好。
“用毛巾裹上敷。”他把冰袋放到餐桌上，往門口走去。
“站住。”遲想跟過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還是打算再人間蒸發一回？”
陳牧巖面無表情地回頭，裹著玻璃碴子的話脫口而出：“分手吧。”
“什麼？”遲想以為自己聽錯了。
陳牧巖看著他，顴骨的傷已經青了，嘴唇是腫的，他心尖一抽，那兩個字便再說不出來。
“你說分手？”遲想眯起眼睛確認，見對方不說話，一股巨大的委屈忽然自心底奔湧而出，他喉嚨發緊，只能靠放大嗓門壓住詭異的情緒：“分就分，地球沒你他媽照樣轉！”
“……”
防盜門摔上的瞬間，晨樓道的風卷著寒氣撲進來。
遲想一臉茫然，僵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