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一遍遍重複著那些樂觀的猜測,並不斷承諾明天幫他找貓,實在不行現在就去找……
陳牧巖抱了他一會兒,平複下這兩天積攢的龐雜情緒,松開對方時,看到眼前t恤上洇濕的地方有些血跡。
“……”他愣怔著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是沒出息的淚,透明的。
遲想見狀有些好笑:“小貓知道你為它悲傷泣血,非得感動的化成人來報個恩不可,哎,你是不是愛它比我還多啊?難怪這麼絕情要跟我分手。”
陳牧巖不理會這人胡說八道,一把撩起他的衣服。
“……”
一組滲著血水的卡通北鬥七星斜陳在漂亮的腹肌上,位置不偏也不正,有點破壞腹肌原本的美感。
“你……”
“中二一把。”遲想莫名覺得羞恥,原先準備的“鬥轉星移我心不變”之類的釋意也有些說不出口。
但見陳牧巖神情,他猜測紋身的效果應該達到了,於是遲學長臉皮又厚起來:“這回不能隨便跟我提分手了吧?”
陳牧巖張了張嘴,仰頭看著他,半晌後說了一句:
“你說地球離了我照樣轉。”
“……”遲想一噎,然後低頭在他唇上印下一個吻:“硬撐罷了。”
陳牧巖呼吸灼熱,按著他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遲想的人際關系原本就複雜,跟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交往距離,自己不該幹涉過多的。
遲想是愛他的,這已經夠了。
陳牧巖想。
礙於他在發燒,遲想沒順著他親熱到最後,雖然很渴望北鬥星跟北極星的歷史性相會,但在這樣的夜,更適合談心。
“……第一次見到你是九月中旬,所以我這勺子圍著北極星轉的角度,就是那個時間的方位,怎麼樣,你男朋友是不是很浪漫?”
陳牧巖拿著棉簽的手頓了頓,沒說什麼,小心地擦掉上面結痂的血水。
“哎,你給點反應啊。”遲想仰躺在床上,用膝蓋碰了碰他的腰。
陳牧巖低頭瞥了眼自己的睡褲:“這不有反應嘛。”
“操。”遲想樂了,“學弟,哥是真的為你身體著想,不是不讓你幹……”
“嗯。”陳牧巖開啟修複膏幫他薄薄地塗抹了一層,“疼嗎?”
“疼。”
“以後不經過我的允許,不許私自在身上搞破壞。”
陳牧巖是感動的,但更多的是惋惜。遲想的身體每一處都剛剛好,多一根汗毛都多餘,少一顆痣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