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這麼嚴重……
“去,把窗戶開啟。”遲老闆拍開他的手擺起架子來,彷彿此前撒嬌求饒叫老公的不是他一樣。
“等等。”陳牧巖皺眉,往下剝他褲子:“那是什麼?”
“哎!”遲想急忙抓住那隻手,把差點暴露的風光搶救回來,“什麼,如來神掌唄 !大驚小怪。”
陳牧巖面露疑惑,以前玩鬧起來也有沒輕沒重的時候,但他還是頭一次見自己的掌印在遲想身上呈現出“浮雕”特效。
“過會兒就消了。”遲想不以為意,胳膊搭上對方肩膀往窗邊走,“剛剛魯青發訊息,說房間收拾差不多了。”
“嗯。”
“不過,小翎人剛來你就給送村裡,不太好吧?”他開啟窗戶,讓下午的陽光和著風一起灑進來,“是不是應該先在這兒住幾天?”
“在這不方便。”陳牧巖說,“我還是幫你上點藥吧。”
“哎呦,不至於。”遲想失笑,“隔一會兒就消了,劃痕症聽過吧?”
陳牧巖:“可你以前沒這樣過。”
“嘖、”見他一副較真的模樣,遲想嘆了口氣,“是,以前沒有。”
“……”
“第一次出現是在我爸去世那段時間,可能因為吃飯睡覺不太規律免疫方面出了點問題,渾身上下一抓一片,跟玉米成精似的。”他轉過身來跟陳牧巖面對面,“不過這玩意兒誘因千奇百怪,藥店給開了過敏藥讓好好休息。那段日子過的亂七八糟,沒在意也慢慢褪了。”
陳牧巖沒說話。
遲想每次提起兩人分開後的日子都會描述成他爸去世那段時間,彷彿期間所有的痛苦煎熬都與自己的離開無關。
“從那以後,只要連著累幾天就會犯,但是睡兩個飽覺又好了,林寶兒說這是我爸怕我不好好照顧自己,給我身體設定樂一個預警裝置,好玩吧?”
“好玩個屁。”陳牧巖一陣心酸,雙手環住人繞到後腰,撐開運動褲的彈力繩,伸手進去撫摸那片發燙的突起,竟能分辯出五根清晰的指印。他心疼地蹭了蹭對方頸側:“那你這些天累嗎?”
以前遲想身體很好,連頭疼腦熱都罕見,但這次重逢他已經見過兩次這人發燒了。
“累?有你在我身邊我根本不知道什麼叫累。”遲想說完,嘴唇貼著他的耳朵小聲道,“不過寶貝,你再這麼摸下去很危險啊……這要縱欲過度就不好說了。”
陳牧巖頓了頓——
是了!最近遲想為他臨時擴建這幾間屋子,裝修善後,自己搬來這些天兩人每晚床上運動後還要聊到深夜,而且遲想一直保留著早起的習慣,園子裡體力活多,又要操心經營管理……能不累嗎?
“想什麼呢?”
遲想捏了捏他的下巴,在那兩片微張的唇上親了一下,“我記得有人說打人不對,陳工,你說你該不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