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送人到門口,遲想又轉過身看著他欲言又止。
“遲老闆還有事?”陳牧巖問。
遲想喉結滑動,忽然傾身對著他唇角輕而快地啄吻了一下,然後轉身開溜:“晚安陳工!”
……
屋門合上,陳牧巖盯著淺木色的門板,嘴唇像被炭火燙過讓人分不出心神思考。
等待心髒錘擊胸膛的勢頭漸消,他緩緩閉了下眼。
好。
很好。
出息了。
遲想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外強中幹,被自己親完大氣都不敢喘,鵪鶉似的裝睡一夜第二天落荒而逃的學長了。
次日中午,出息了的遲學長一身簡約幹淨的黑t白褲,戴個墨鏡靠坐在一塵不染的牧馬人車頭上,看著對面師兄弟兩人有說有笑走出來,眼睛微微眯起。
當然,說笑的只有秦聰,陳牧巖永遠都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模樣,但細看又能發現他有在認真聽人說話,神情專注並不敷衍。
陳牧巖似有所覺察抬眼朝這邊看過來,遲想唇角剛牽起得體的弧度,就見旁邊男生揮舞手臂大喊一聲:“想哥!”
“……”想哥覺得自己有點浪費表情。
他站直身子,也朝對面揮了揮手。
秦聰轉頭跟陳牧巖說了句什麼,然後抬起一隻胳膊護著高出他半頭的師哥過馬路。
這畫面多少有點違和,遲想暗忖這小子到底哪隻眼睛看他師哥像是生活不能自理了?
“想哥中午好!”秦聰笑的沒心沒肺,“你來怎麼不說一聲?我還讓師哥給講了半天案例,都出來晚了。”
“沒關系,工作要緊。”
遲想看向陳牧巖,見人臉色還可以,應該沒有為自己昨天的逾矩生氣……
“學長等久了嗎?”陳牧巖隨口問了一句,視線在他臉上停留片刻。
看不出什麼異常,但他確定昨晚感受到的溫度並不正常。
“沒,剛到。”遲想說,“小秦也一起吧,去另一個學長家吃飯,也是校友認識一下。”
秦聰面露遺憾:“哎!晚了想哥,我早上已經跟市場殺雞的老闆說好了中午去拿雞,也沒留人家電話。今早原本計劃中午跟師哥回家做飯的,師哥有約了那雞就晚上再做,但是現在不去拿我怕他給我放久了不新鮮。”
“學弟自己做飯?”遲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