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遲想四下掃了一圈，才發現島上的人在陸陸續續往下走，上空的殘煙已經被風吹散，只餘海水和金屬混合的味道在空氣中流動。
“放完了。今年沒放多少。”他說。
“你每年都來嗎？”陳牧巖問。
“基本上吧，有時候自己，有時候和同學一起。但是沒帶過帳篷，跟上面那些人一樣看完就走。”
“跟男同學還是女同學？”
“男女都有……”遲想眯起眼睛，湊近他的臉，“男的多，怎麼？”
“沒怎麼。”陳牧巖也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沒煙花看了，看會兒星星吧，難得城市裡能看到這麼多星星。”
“嗯。”遲想抬起頭，“星星好看還是煙花好看？”
“星星。”
“是嗎。”學長滿意的勾起唇角。
“你有小名嗎，學弟？”
“……”陳牧巖仰著腦袋沉默兩秒，給自己改了小名：“牧巖。”
遲想有些失望：“就這？你父母偷懶了啊牧巖。”
“是。”陳牧巖笑起來：“你呢？”
遲想手在空中繞了一圈，找到天上最亮的那顆星星：“看，那是什麼。”
“北極星。”陳牧巖脫口而出。
“嘖。”
“黃巨星？”
“……什麼玩意兒！不是。”
“北辰？紫微星？”陳牧巖睜大眼睛，不可思議道，“紫薇！”
遲想樂了：“你大爺。”
“那是……小熊座α小熊？”
“別那麼具體，籠統一點！”
“恆星。”
“……”
“星星，你有點耀眼啊。”陳牧巖扶著膝蓋樂了好一會兒，最後抬起頭，“比煙花好看，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