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年不跟老狐貍打交道,感覺對這種人的忍受度都降低了。
曲泠在他的話裡什麼資訊都拿不到,追問:“具體說了什麼呢?”
王憐花一手按曲泠的頭,一手按阿飛的頭:“兩個大人都在這裡,你們操心什麼。”
他還不忘鞭策曲泠:“回去讀書吧,我晚上再考考你憐花寶鑒學的怎麼樣了。”
猝不及防被檢查學習狀況的曲泠條件反射抖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慢著,這又不是審核初稿,她怕什麼?
為了蘇夢枕,還有她的早自習晚自習,她憐花寶鑒可是學的很好的!
曲泠雄赳赳氣昂昂:“好,一點問題都沒有。”
“那文章的修改呢?”
曲泠氣球馬上就被戳破了:“呀,這個……天機不可洩露……”
她嘟囔著什麼“學術的事,是什麼輕易的事嗎”“我也很想畢業但是我未必做得到啊”“退一萬步講蘇樓主沒有錯嗎”就跑了。
拿著椰子的阿飛茫然地站在原地,左右看看後,把椰子給了王憐花追了上去。
最後得利的王憐花把它當作自己的精神損失費,毫不猶豫地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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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泠中飯都沒有興致好好吃。
她往嘴裡快速塞飯,塞到自己半飽了,就把碗裡剩下的飯全扒拉到了阿飛碗裡:“我吃完了,剩下的你來解決吧。”
米飯水平線下降到一半的阿飛,碗就這麼被新來的米飯灌滿到溢位了。
他一口飯還在嘴裡:“你秋不之了嗎?你就不吃了嗎)”
“我沒有時間吃啊。”曲泠幽怨地說,“時間就是海綿裡的水,擠一擠才能出來,七天改完初稿,我只能從海綿的牙縫裡擠時間了。”
阿飛吞下飯:“海綿是什麼?”
“就是像毛巾布料一樣吸水的東西,用來搞衛生很厲害哦……不對,我不能和你再說相聲了!”
輕而易舉就會被阿飛帶偏的曲泠要控制住自己才行,幾乎是彈射起步地離開了飯桌,回到了自己的書桌前。
這裡還保留著她上一次為初稿奮鬥時的擺設,曲泠坐下,翻書,提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房間裡沒有她寫字的聲音看書的聲音,只有阿飛吃飯的聲音、筷子碰到菜碗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