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覺淺將自己的怪病告訴了他,卻隱瞞了最重要的結區域性分,只騙他說她自小就有這病,每年有一段時間會變得越來越嗜睡,最後會睡一整天,之後就會恢複正常,直到下一年症狀重複出現。
褚知白信任她,對這番說辭不疑有他。
所以此刻,他也只是驚訝少女居然這麼早就起床了,按照以往,她會睡到下午,每天只有下午到深夜這一段時間能夠保持清醒。
鐘覺淺很自然地抬起手,捏了下少年的黑色碎發,“我心裡有事情,不太能睡得著。”
褚知白垂下眼睫,視線在請柬上快速劃過,停留在那個張揚的簽名上,“你不是很討厭他們兩個嗎,不去就是了,在猶豫什麼?”
鐘覺淺搖搖頭道,“這張請柬不是劉姨轉交給我的,而是被放在了別墅大門外的郵筒裡,被傭人發現,呈到了我面前。”
褚知白懂她的意思,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他們很早就找到我了,這張請柬不僅是邀請,也是臺階,更是給我下的最後通牒。”鐘覺淺嘆了口氣,“如果我不參加這個宴會,他們明天就會親自來找我了。”
“而且,我自己也是想去的,畢竟這麼多年的朋友,總不能說散就散了。”
說完,她彷彿料到少年要說什麼似的,立刻道:“不行,這場宴會我要自己參加,你就在這裡等我回來,放心,不會有事的。”
“我明白。”褚知白聲音輕輕的,“都聽主人的。”
自從搬來這裡後,白天夜裡,鐘覺淺聽少年叫過她無數聲淺淺,親暱的、戀慕的、動情的、甚至是失神的,主人這個稱呼對她來說都有點陌生了。
“別不開心嘛。”鐘覺淺轉過頭,唇順勢落在褚知白的鼻尖,一個輕柔甜蜜的吻,“我補償你好不好?”
“怎麼補償?”
即便兩人已經分開了些距離,褚知白的眼神依舊牢牢黏在少女的唇上,眸子裡充滿了渴望與貪婪,彷彿鎖定目標的狼。
他的語氣卻是小心的,充滿尊重的,“是我想的那樣嗎?”
鐘覺淺將請柬放回原處,轉身用雙手環住少年的脖頸,笑著仰倒下去,調笑道:“你想的是哪樣?”
褚知白像是被她蠱惑到了,順著她的力道俯下身,卻在最後關頭找回了理智,用手撐住了身體。
他伏在她的正上方,炙熱的吐息灑在她的額上,嗓音如同許久未喝水了一般啞,“真的可以嗎,你的身體......”
回應他的,是一個帶著桃子甜味的吻。
哪怕這種事情已經有過好多次,褚知白仍然覺得害羞,熱意與紅潮如鋪天蓋地的玫瑰花瓣,落在了他雪一樣冷白的面板上。
他咬了咬牙,終究沒有剋制住自己,拋棄理智,沉淪在了少女溫軟的懷裡。
鐘覺淺還是如願吃到了心心念唸的青蘋果。
她不僅是試探著咬了一口,而是在這半個月裡,反反複複,品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她徹底將那青澀酸甜的特別味道刻印在了腦海裡。
這件事是褚知白自己主動的。
鐘覺淺之前腦子裡有很多邪惡的想法,但自從她察覺到自己的壽命快要到盡頭,能和少年相處的時間所剩無幾,她就變得老實了,只想搞搞純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