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勁馳將鬱周護在身後,道:“鬱哥,你在這等我,我也過去看看。”
鬱周拉了拉陸勁馳的袖子,“我跟你們一起過去吧,他作為一個大人,也不能任由著這群弟弟胡亂作為。”
鬱周過去的時候,戰況已經開展得有些白熱化。
在眾人的喧鬧中,主位上的人,好像與這爭吵格格不入,俯視著這場無聊的鬧劇。鬱週一進門,就注意到了淮彧,燈光的陰影在他臉上投下暗影,讓他顯得更加冷漠。
鬱周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淮彧,淮彧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鬱周。他只是無聊,跟這些人出來透透氣。
淮彧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向鬱周走了過來。
雙方對質的氣氛,因為淮彧的突然舉動,停滯了一下。
陸勁馳蹙了蹙眉,淮彧長得有些眼熟,他好像在哪裡見過,見淮彧將目光投向鬱周,就擋在了鬱周的面前,隔斷了淮彧的視線。
淮彧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個空酒瓶,向鬱周逼近。
這陣仗讓眾人都愣怔住了,這是要幹嘛,淮少要動手?
那群跟著淮彧一起來的,聖亞彼得堡的圈子就那麼大,多少也聽了最近的風言風語,知道鬱周和淮彧鬧矛盾了。
空氣彷彿靜止住了,對罵的兩群人老老實實閉上的嘴。
“讓開。”淮彧漆黑的雙眸睨了陸勁馳一眼,語氣間滿是不屑。
陸勁馳沒讓,仍擋在鬱周面前,他記起來了,這是淮彧,以前鬱周是他的陪讀。
鬱周見這劍拔弩張的氣氛,拉了拉陸勁馳的衣角,示意陸勁馳沒事的。雖然不知道淮彧這是又在抽什麼瘋,但也不至於是要打他。
鬱周從陸勁馳身後站了出來,“淮彧你要幹嘛?”小頭仰得高高的,不肯卸了一點氣勢。
淮彧將酒瓶塞進了鬱周的手裡,“他欺負你們,你可以砸他。”
哈?
眾人皆沒有想到是這一種走向,這是什麼意思。
撞人的罪魁禍首更是茫然了,淮少都發話了,他今天腦子定是要開瓢了,他不想啊。
能跟淮彧玩到一塊的,即使是跟班,也是有權有勢的,什麼時候體驗過這種被人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覺。
什麼鬧掰,鬧掰給屁,那黃牌就是二人的遊戲pay,眾人恍然大悟。
撞人的罪魁禍首心道:晦氣,惹誰不好,惹到了鬱周的朋友。
正等待著腦袋開花,可事情又出現了反轉。
鬱周看著手裡的酒瓶愣了愣,傻逼淮彧這是要害他,讓他打人,打人是犯法的,這是想讓他被學校警告嗎,惡毒至極。
鬱周將酒瓶塞了回去,“我不砸,要砸你砸,我才不幹這種事。”
撞人的罪魁禍首都快給鬱周跪下了,鬱周砸他可能只是腦袋開瓢的事情,淮少砸他那是要命的事情。
“你真要我砸?”淮彧如墨的雙眸看向鬱周。
鬱周想了想,這還砸個屁,到時候說是他慫恿的,教唆犯罪,鬱周可不背這口鍋。
鬱周將酒瓶又從淮彧手中奪了出去,放在桌子上,對罪魁禍首進行了教育:“撞了人,就要道歉,這是基本的教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