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彧站在房簷下冷漠地看著周恪,“你來得真的很慢。”
周恪脾氣暴,受不了淮彧這種半死不活的語氣,上前揪住淮彧的衣領,“你把人弄哪去了?”
淮彧本就不太暢快,現下被周恪揪住衣領,眸光裡映出了冷意,同樣揪住周恪的領口,對著周恪的臉就是一拳,“我之前是不是說過鬱周是我的,媽的,你們一個個挖我牆腳,我草你爸。”
淮彧懷疑過謝添安也沒懷疑過周恪,以為鬱周和周恪不對付,連防都不防,現下事實告訴淮彧他是個傻逼。
“鬱周他不是物件,他喜歡我,我喜歡他,怎麼不能在一起?”周恪絲毫沒有挖了兄弟老婆的愧疚,毫不猶豫地也給了淮彧一拳,二人扭打在了一起。
“在一起?你們倆在一起?”淮彧整個腦子嗡嗡地發蒙,他以為這是周恪喜歡鬱周,沒想到現在周恪說他們在一起了?
周恪一時嘴快,話都出口了,也不能收回,“我就是跟鬱周在一起了怎麼了,鬱周現在是我物件,你才是那個挖牆腳的小三。”
周恪對著淮彧的臉也是一拳,不難看出來鬱周就是喜歡漂亮的事物,於是二人扭打在了一起,且招招對著臉。
一時間鬧得不可開交。
倪埡安置好鬱周,屋內亦有人不請自來,是謝添安。
謝添安要比周恪的反應快,得知鬱周被倪埡帶走了,就查了倪埡的住處,直接來了這。
“謝少,來我這裡有什麼事?”倪埡看著沙發上的謝添安問道。
謝添安淡悠悠地撩了眸,“鬱周在你這,我來接鬱周走。”謝添安的語氣篤定。
“謝少,憑什麼認為自己有資格帶走鬱周,鬱周在休息,還是不要打擾他比較好。”倪埡起了身,驅客的意思很明顯。
謝添安的兩條腿隨意地交替,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他擺弄著手指,抬眼看向倪埡道:“我該叫你倪小姐呢?還是倪少?”
倪埡轉身,視線冷冷地鑿在謝添安身上,“我不知道謝少你在說什麼,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倪埡心下一驚,但面上不顯,冷聲道。
“是不是玩笑,你心裡自然清楚,別擔心,我不會做什麼的,你是倪小姐,我只不過是想要鬱周。”鬱周受了刺激,現在正是脆弱的時候,最容易對人敞開心扉,多麼好的機會。
“謝少,沒必要拿這個威脅我。”倪埡冷漠地笑了笑,謝添安沒有證據,如果有,他現在就該拿出來了。
這件事如果被說出去確實是會給他帶來不少的麻煩,可是麻煩又怎樣,鬱周不是可以隨意交換的東西。
謝添安的眉梢微不可察地往上挑了挑,正打算說些什麼,臥室的門被開啟了。
鬱周迷迷糊糊地走了出來,頭發有些亂,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脆弱的水晶娃娃,看到沙發上的謝添安有些驚訝,“添安,你怎麼在這?”
鬱周的出現讓二人默契地停止了對話。
“我去淮宅找你,晚了一步,知道你被倪小姐接走了,我就到這來了,鬱周你還好嗎?”謝添安提到倪小姐的時候,看了倪埡一眼,眸間意味不明,他起身,走到了鬱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