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周,你應該告訴我為什麼,這是我的報酬。”謝添安對鬱周的話一點都不信,鬱周的疏遠太明顯了。
明顯地讓他覺得有些窒息,他迫切想要知道答案,他不滿意像現在這樣待在鬱周身邊,他不想要維持虛假的原狀。
鬱周抬眸看向謝添安,指尖劃開了手機螢幕,播了那段錄音。
錄音在車內擴開,謝添安聽到自己的聲音先是愣了愣,隨即又長鬆了一口氣
淮彧拙劣的手段而已,謝添安有印象,這段對話是發生在淮彧相親那天,淮彧偷錄了他們的對話。
“鬱周,這個錄音確實是我說的,但是是被剪輯過的,後半段淮彧故意沒有錄進去,鬱周我對你是真心而非假意。”謝添安道。
鬱周面無表情,真心假意他本就分不清,錄音可以否認,可是影片呢?那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鬱周又將影片開啟,乜了眼謝添安,似乎在問“這是你做的吧?”
謝添安看到影片的那一刻有種血液倒流的感覺,他以為監控已經全部關閉了,沒想到竟然還有漏網之魚,且被淮彧找到了,來作為挑撥他和鬱周關系的證據。
“鬱周,我道歉,這是我當時昏了頭的行為,並不是為了戲耍你。”
明明就是裹著毒液的危險行為,謝添安卻控制不住,寧可被毒液腐蝕,也要去採摘海棠花,現下自食其果。
鬱周點了頭,收起了手機,點頭是敷衍的,眸間是疏離,勾起的唇角是客氣的表情。
“鬱周,那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謝添安問道。
什麼關系,他謝添安想要什麼關系?
“我們是朋友。”鬱周答道。
朋友,朋友也分三六九等,“那我們是什麼朋友?”
“好朋友。”鬱周眉梢微動。
車窗外傳來了敲擊聲響,鬱周聽到了動靜,朝窗外看了一眼,是倪埡來找他了,“我物件來找我了,改天見。”
鬱周下車。
他不想做好朋友,他想要的更多,比如這個“物件”的稱呼,可現在它屬於別人。
謝添安斂眸,掩了眸子裡的苦意。
鬱周又和倪埡在一起了,和周恪在一起不同,鬱周不是出於戲耍的心思,而他謝添安現在只是鬱周的一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