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埡的心髒痛的扭曲,痛苦似乎要將他蠶食待盡,他蹲了下來,痛讓他原本挺直的脊背變得蜷曲,好痛,好痛,世界靜的,就像是將他一個人拋去了。
沒有人要他,這就是欺騙的懲罰嗎,倪埡覺得太痛了。
窗外還在下雨,雪勢越來越大。
阿鬱沒有拿傘。
倪埡撐著地面,站了起來,他要給阿鬱拿傘,外面的雪很大。
大雪壓塌了電路,街道上的燈光忽明忽暗,鬱周有傘了,他不需要他,倪埡轉身,他就像是陰溝裡的害蟲,沒有人要。
緣縣最好的酒店就是這家,淮彧猜測倪埡和鬱周肯定會來了這裡,他嘴角的笑意還未來得及壓下去,就瞧見鬱周失魂落魄從酒店內走了出來。
淮彧的笑意消失了,鬱周為什麼會這麼不開心,該死的倪埡。
“小魚。”淮彧抓住了鬱周的手臂,鬱周很明顯沒有注意到他們倆的存在,失魂落魄,猶如遊魂。
鬱周懵懵地抬頭,淮彧和周恪為什麼會在這裡?
可鬱周現在沒有心情去想這些,他將手腕從淮彧手掌中抽出。
周恪的傘撐在了鬱周的頭頂,“喻喻你怎麼了?是那個倪埡讓你不開心了嗎?”周恪的指節嘎達作響。
“不關你們的事。”鬱周不滿地推開了二人,“擋道了,走開。”
“倪埡是男的,你知道了對嗎?”淮彧開口道,除了這個,淮彧想不到倪埡有什麼行為能讓鬱周傷心。
淮彧承認倪埡對鬱周可謂是真心實意,捧在手心裡怕化。也正是因為這樣,倪埡給他帶來的危機感是巨大的。
鬱周蹙眉,“你們都知道,就騙著我是嗎?你們都在騙我?都滾都滾,煩死了。”
鬱周覺得煩躁,非常煩躁,連帶瞧著淮彧那張俊臉都格外的扭曲。
淮彧抬眸注意到了站在門口的倪埡,落寞的樣子真像是條落水狗,倪埡他出局了。
淮彧抱住了鬱周,“小魚,我剛剛才知道,我沒有騙你。”
淮彧的懷抱並沒有讓鬱周覺得舒坦,反倒讓他更想發瘋,毀滅世界。
鬱周突然想到一個很荒謬的想法,“淮彧你不會也喜歡我吧?”
淮彧愣怔住了,他被鬱周發現了嗎?要告訴鬱周嗎?
他愛他,非常非常的愛,所以才會像條狗一樣圍著他打轉,並驅趕其他試圖接近鬱周的狗。
“小魚在想什麼了,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