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添安起身,今夜並不夜色,屋內只有一盞小小的夜燈,透著微弱的光。
謝添安爬上了床沿,鬱周睡著了看起來很乖,臉頰因睡眠泛起了淡淡的紅暈,像一隻溫和無害的小貓。
謝添安貼近鬱周的脖頸,很香。謝添安是偷腥的貓,明明已在浴室內已經疏解過了,可此時他又覺得有雙無形的手,將他拖拽入慾望的深淵。
謝添安乜了一眼發亮的電話螢幕,挑釁般地舔上鬱周鎖骨處的紅痣,很甜。
空氣變得濃稠,黏膩地將他包裹。
屋內與屋外的世界被門分割而開。
周恪睜開了眼睛,謝添安跟鬱周待在一個屋子裡,他怎麼可能睡得著。走到了臥室門口側耳聽著屋內的動靜。
倪埡知道這小小空間內,所有人都惦記著鬱周,他不得不防。
倪埡開了臥室的門,就瞧見微弱的燈光下,周恪已經趴在門外窺探了,像是機警的野犬。
第二天,風暴潮依舊持續,分毫不見消減之勢態。
鬱周看了眼手機,通話還在繼續。
“哥,你醒了嗎?”鬱周試探性地問道。
淩司穆正在開視訊會議,鬱周的聲音又被錄了進去。
“醒了,正在開會。”淩司穆答道。
會議那頭,參會成員再次默默露出了吃瓜的表情。
最近公司茶餘飯後的八卦話題,圍繞著淩總的情感展開,淩總一貫只把心思放在工作上。現下員工驚奇地發現,淩總好像有了新的關注物件。
鬱周摸了摸鼻尖,那他的聲音豈不是被錄進去了,鬱周輕道了一聲:“早安。”就把電話掛了。
鬱周出了臥室,謝添安坐在椅子上拿著電腦,應該在處理公司的事情,周恪則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忙活些什麼。
“倪埡了?”鬱周問道。
倪埡從廚房探出腦袋,“阿鬱,早飯馬上就好了。”
早飯是隻為鬱周準備的。
鬱周看著倪埡眼下的烏青,問道:“倪埡,昨晚是沒有休息好嗎?”
“嗯,有些認床。”
二人正對話著,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應該是送物資的。
鬱周正想去開門,就見周恪已經按上了門把手,他的叫停已經來不及了。
送物資的是學生會的成員,看到開門的是周恪,而且現在周恪還穿著睡衣,不由瞪大了眼睛,他好像吃到了大瓜。
“周少,這是物資。”他被震驚得連說話都有些磕磕絆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