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般坦誠的阿杰,陳帆對他多了幾分敬意,男人不輕易許承諾,而毀承諾者,更是數不勝數,而像阿杰這樣,因為蘇嶽的知遇之恩,而一直默默陪伴在蘇嶽身邊,這樣的人,已經很少了。
陳帆打量著阿杰微微有些歪斜的身子,打算給他一場造化,他伸手一下將阿杰手上的瓶子奪過來,丟在一旁,雙手朝阿杰的手臂膀一抓,身體一閃,閃到阿杰的身後,對著他後背的琵琶骨,狠狠的一拍。
咔嚓一聲。
阿杰不由地傳來一道悶哼之聲,整個人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出氣,汗水瞬間佈滿他的臉頰。
“你……做什麼?”
疼痛之下,阿杰的臉變得鐵青無比,他的整隻右手,搭拉著,已經斷了。
陳帆一把將阿杰踹在地上,用腳踩住他的後背,把他的左手也反手抓起來,用力一扯,骨頭傳來咔咔之聲。
阿杰再也忍受不住,慘叫起來。
“你……為何……對我下如此毒手!”
阿杰的聲音顫抖著,劇痛,讓他的眼珠凸起來,眼球上佈滿血色。
陳帆拍了拍手,一把將全身被汗水溼透的阿杰提起來,圍著他繞了一圈,眼裡閃過滿意之色,說道:“阿杰,你的身子骨是極好的,天生的練武虎骨,年輕的時候,被人搓過筋骨,已錯過了最佳的校正時期,不過你遇見了我,我這裡剛好有一套分筋錯骨的法子,讓你的骨骼變到當初受傷的模樣,接下來,我用正骨的辦法給你接上,再給你弄一份秘製的斷續接骨膏,一個月之後,保證你生龍活虎!”
“可你……也不能……在我醉了的時候,偷襲我啊,好歹讓我也有點心裡準備。”
阿杰被陳帆攙扶著下樓,來到陳帆住的地方,準備正骨,又寫了方子,讓阿蘭和阿朵分別出去買藥。
“阿杰,你雖然是一條漢子,可是搓骨之痛,非常人能忍,所以,我才在你麻醉的時候對你下手,想當初我養了一條黃狗,腿被弄斷,我給它接骨的時候,它生生的咬破我的褲子……”
“……”
阿杰被陳帆弄得一陣無語,這不如狗,這算什麼比喻,正要說話,忽然右手又傳來一陣刻骨銘心的痛!
他的叫聲,比狗悽慘多了。
……
阿杰在受罪,跟在柳鋒身邊的一干馬仔,也在受罪。
柳山坐在一張巨大的太師椅上,身上散發出陰鬱之氣,在他前方,十名身強體壯的馬仔被剝光了衣服,用粗大的麻繩將這些人串拴在一起,一名滿臉橫肉的虯髯大漢正揮舞著鞭子,一鞭下去,血肉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