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身上氣勢一變,原本佝僂的身體,卻鬼魅般地從柳承志身邊經過,下一秒,他已出現在籠子面前,那枯瘦的手取下籠子,從裡面拿出死去的鸚鵡,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我可憐的喜春,你死得好慘啊。”
站得筆直的藤齋和千手櫻對視一眼,兩人的表情都有些怪異,因為他們兩人都沒有看清,老者是如何從七八米遠的樓梯一下出現在鳥籠子面前的。
藤齋和千手櫻沉默間,藤齋身後的一名武士兀然上前一步,神色輕蔑,“不過是一隻聒噪的鳥兒而已,死就死了,賠你一隻就是了。”
“嗯?”
武士話音剛落,原本悲痛無比的老者,兀然抬起頭,蒼白的手朝武士的脖子而去。
“老先生手下留……情!”
千手櫻神色一驚,話音剛出口,卻依舊還是太晚了,只見原本還露出輕蔑之色的武士,此時他的脖子已被枯瘦的手洞穿進脖子,他那殘留著的輕蔑變成驚恐之色,右手,才微微抬起,還來不及握住腰上的太刀刀柄。
“聒噪。”老者抽回枯瘦的手,五指上帶著熱血,他一把握住死去的鸚鵡,那名武士身體轟隆一聲倒在地上。
另外幾名武士和幾名女姬大驚,紛紛拔出太刀!
藤齋卻吞了一口唾沫,狂吼一聲:“八嘎,住手!”
噌噌噌,刀歸鞘,藤齋朝老者拱了拱手,“對不住,這位老先生,剛才藤某見這鸚鵡實在可愛,故而給它吃了一顆藥丸,誰知道它……請老先生允許我厚葬了它。”
“哦?你就是柳家主請來的貴客?”老者上下看一眼藤齋,又回頭看一眼柳承志,將手上的血擦在鸚鵡的羽毛上,他隨手將鸚鵡丟在死去的武士身邊,淡淡道,“一命償一命,這件事已經揭過了。”
藤齋的臉部肌肉狂跳了幾下,卻不得不擠出笑容,“這位老先生說的極是,你們還愣著做什麼,弄下去,厚葬了。”
“是。”
兩名武士上前,將死去的武士和鸚鵡弄走,藤齋深吸一口氣,看向柳承志,“柳先生,敢問這位老先生是什麼來歷?”
“這個……”
柳承志看向老者,神色間有些為難。
老者身體重新變得佝僂,他卑微地說道:“老夫不過是柳家的一名老奴而已,不過藤齋先生既然問起,老奴豈敢怠慢,你叫我三好先生就是了。”
“三好先生?”藤齋眼皮狂跳,似乎有些暴走的趨勢。
而千手櫻,則目光深邃,盯著恭敬地站在柳承志旁邊的老傢伙,在思量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