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沒有說,現在自然更加不能說。
頓了頓,舒苒道,“沒事,霍教練,您不用安慰我,當初那事也確實是我做得不對。”
儘管當初是傅易青要求她退賽,但事實上,即便她硬撐著滑完了比賽,也一定會是史上最丟人的成績。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與其讓觀眾們失落,不如讓他們氣憤,至少這樣,她還能保留一絲顏面,才能在養好傷後得到更多好的資源訓練。
卻沒料到養傷的路並沒有那麼容易,還導致了她的思想走上了彎路。
電話結束通話之際,卻聽霍光突然道,“其實,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
舒苒將聽筒放到耳邊,“什麼?”
霍光:“這次世團賽的參賽資格,你可以自己爭取。”
舒苒轉睛一想,“世錦賽?”
霍光:“嗯,世錦賽在三月,只要你在世錦賽上的表現能讓冰協重新恢復對你的信任,那麼你之後想要代表國家隊參加國際大賽,就簡單多了。”
如果要參加世錦賽,減去提前出發的四天時間,留給舒苒的訓練時間只有40天。
傅易青有他的計劃,他應該不會同意讓她在這個狀態並不穩定的時候出現在大眾的視野中。
舒苒自己也沒準備好。
“我可以再考慮幾天嗎?”
霍光莞爾,“當然。”
除夕夜,萬家燈火通明,闔家團圓,舒苒卻已經開始了她的新一波擔憂。
舒氏夫婦在第三天回了D市,要不是舒苒要訓練,他們還想多在傅易青家待幾天。
每天的訓練都很枯燥。
舒苒突然懷念起了有秦流北插科打諢的時光,說說笑笑,枯燥的訓練也就這麼過去了。
然而一天後,舒苒不僅沒等來秦流北,反而傅易青也離開了。
由於ISU通知倉促,傅易青根本沒時間收拾行李。
出發前半小時,傅易青對舒苒說:“聽好了,我現在也不確定要去幾天,我不在的時候,你就按照平常的模式訓練,秦流北也在前往總部的路上,我已經告知了許婧瑜,她應該會在今天下午或者明天上午趕到。”
舒苒一度有一種被出遠門的父母交代獨自在家怎麼處理事情的感覺。
“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