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苒乖巧點頭。
許婧瑜一時半會兒還沒來,舒苒便一個人在舞蹈室裡練芭蕾熱身。
舞蹈室並不大,明亮的鏡子裡眼下就只映照出她一個人,小小的身形凸顯出了舞蹈室的空曠感。
舒苒練了會兒柔韌度,便放下腿,把手機接通隨身音響,挑了首歌跳街舞。
音樂很鬧騰,激烈的舞蹈動作讓舒苒的身體熱了起來,滿頭的汗水直往眼睛裡流。
她用手背揩去眉骨上的汗珠,然後本能地走到舞蹈房唯一的凳子邊等著拿紙巾。
凳子上什麼都沒有。
舒苒抽紙的手抓了個空,她猛然驚覺,平時紙巾都是傅易青拿的,他不在,她竟然忘了拿抽紙。
她抬頭看向鏡子裡滿頭大汗的自己,邊搖頭邊無奈地笑了。
熱身接受後,舒苒才終於上冰練習滑行。
偌大的冰面上,就只能聽到她的冰刀劃過冰體的聲音,聲音被無限地放大,孤獨感也被放大了。
這種情況在許婧瑜的到來後,終於好轉。
第二天一早,吃著早餐,許婧瑜擰眉,“所以,連你也不知道秦流北他們回ISU的原因?”
舒苒點頭,“應該是通知得太急,他們沒時間說吧。”
許婧瑜認同地點著頭,“又或者是連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邊只讓他們先過去再說……唉,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這話卻開啟了舒苒的想象開關。
上午的訓練結束,許婧瑜接到了秦流北的電話。
再三詢問後才知道是ISU理事會每年一度的會議。
聽著兩人的對話,舒苒忍不住湊過來,“如果是每年都會召開的會議,那為什麼今年通知得這麼突然?”
許婧瑜被提醒,加重了語氣,重複道,“對,為什麼?”
只聽一聲哭笑不得的無奈苦笑響起,然後才聽秦流北道,“是關於賭約。”
他停頓一秒組織了語言,才繼續說下去,“因為昆汀和老傅是ISU的人,本該是中立的,但現在他們分別是法國和中國隊選手的教練,有人懷疑他們立場的公平性,所以才引發了爭議。”
舒苒和許婧瑜沉默了,良久後繼續追問現在理事會內部的情況,卻被秦流北拒絕。
他的聲音有著少見的嚴肅,“舒苒,婧瑜,不是我不告訴你們,只是如果說了,那麼就真的證明那些人的懷疑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