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著談戀愛……
時御穹臉上的表情略微凝固,再看向謝寂離,眼底便藏了幾分挑剔不滿。
這麼小小的一隻兔妖,在他眼裡和幼崽沒什麼區別,就被人哄著結為道侶,整日沉迷情愛了。
歸根到底,都是她父母的錯,讓幼崽流落人間界,被不識相的凡人欺侮,才會這麼輕易被外面的混小子哄騙了去。
劍尊下意識以長輩自居,油然而生一種為人父母的責任感,嚴肅勸誡,“你現在還小,修煉才是重中之重的大事,即便已經結了道侶,也不可整日待在一起,彼此蹉跎。”
“我的道侶正在閉關,不參與此次宗門大比。待她出關,我自然要介紹你給她認識”,劍尊的語氣一本正經,毫無敷衍之意,“你長得很像她,又同為兔妖,她一定很喜歡你。正好,你也需要同族長輩提點教育,若你願意,不如就認我們做義母義父。”
年荼聽得目瞪口呆。
誤會了。原來劍尊不是看上了她,而是想做她爹!
話說到這個份上,再不相信就有點不禮貌了。小兔子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臉蛋,把心放回肚子裡,“您吃午飯了嗎?要不要一起吃點?”
當場認爹她做不到,只能以此來轉移話題。
時御穹打蛇隨棍上,立刻頷首答應,“可。”
許是因為年荼提到了道侶,等菜的工夫,他開始主動聊起自己與道侶之間的事,“我與她初次見面,是在數千年前的宗門大比上,那時我只是個劍宗弟子……”
年荼好奇地豎起耳朵,聽劍尊講起自己初次見面,就在比武場上把老婆打趴的黑歷史。
“……”,不愧是直男劍修。
她的表情十分微妙,忍不住扭頭瞥了謝寂離一眼。
謝寂離悄悄摸了一把兔毛,動作放得很輕。
他永遠不會對年年動手,若是比武場上相見,他會直接繳械認輸。
時御穹彷彿陷入回憶之中,沒有注意到兩個小輩之間暗搓搓的眉目傳情。
他與那兔妖既非師出同門,修的也不是同一種道,宗門大比上短暫的相識過後,幾乎再沒有任何交集。直到約莫二十年前,他獨自在外剿除魔修,從一魔修洞府中救出了身中情毒的兔妖,抵抗不住哀求,替她解了藥性。
在那之後,兔妖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幾次三番上門去尋,得到的回應都是她在閉關。
年荼:“……”
這和她想象中的劇情一點都不一樣。
劍尊這分明是被甩了吧??
不、甚至連甩都算不上,他們根本沒談過,劍尊從頭到尾只是個解毒工具人。
認識幾千年都沒談上戀愛,偶然有了一次親密,就算是道侶了?
年荼表情變了又變,欲言又止。
怪不得師父和莫宗主都不知道劍尊有道侶這回事……原來是劍尊一廂情願,單方面認證的道侶。
她打量著疑似被騙身騙心的劍尊,小心提示,“你們之間似乎並沒有道侶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