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染真是過分,竟是連被人誇都不願意了。”容襲以袖掩面,整個人坐姿慵懶,露出好一副美人傷悲的模樣。
若芙下巴微低,自覺地沒有往容襲的方向看,倒是玉染不加掩飾地在容襲的身上掃了一圈才收回視線,對若芙道:“也罷,還是說正事吧。”
“是,殿下。”若芙福身道。
“你前兩日同我說夏侯錚又來了這裡?”玉染眼底深深道。
“是啊,不止來了,還帶了好幾位貴家公子一起喝得酩酊大醉。不過也正是因此,我才能問出殿下想知道的事情。”若芙搖頭道。
“你說。”玉染纖長的手指執著酒杯,微微晃動,神色溫溫。
若芙正了正色,說道:“夏侯本家的人似乎是在懷疑是殿下您在昊天宗取走了那件東西,所以夏侯錚喝醉的時候情緒也是不小。”
玉染聞言,眼底流光一閃,道:“那件東西對他們來說到底有何用處?”
“是若芙無能,無法問得十分詳細,只是曉得那件東西好像是有關於商國的前國君,而且似乎是對於商國王室有著無可比擬的作用和地位。”若芙思索著說道。
對商國王室極為重要,且不可代替?
玉染眸光閃了閃,片刻之後笑道:“既是如此,還真叫我好奇了。”
“那夏侯錚近日來似是喜歡上了這樓裡的一位姑娘,所以來得經常,或許之後還能再找機會探一探他。”若芙說道。
玉染抬手做了一個阻止的手勢,“不必。就算他是醉酒,但一連兩次都被人這般有意無意將話往那頭上帶,他怎麼也會有所發覺,所以剩下的我來便好,你先暗中觀察就行。”
“是,殿下。”若芙點頭。
玉染原本也只是因為容襲說要出來,所以順帶自己來聽一聽訊息。在若芙出去之後,兩人又吃了會兒菜,這才悠哉地踏出花樓。
“阿染果然總是這麼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容襲走在玉染身側,悠然開口。
“聽你的意思,似乎很希望我將心思放在那‘酒’上咯?”玉染反問道。
容襲笑了笑,沒有回答,但卻一手從玉染的腰後攬過,將人又摟得離自己近了一些,最好是將整個身子都貼上去了。
玉染很是無奈,卻沒有掙開。
“那裡是在做什麼?”玉染忽然遙遙地看到街角那裡擠了一堆人,也不知中間到底圍了什麼。
“那就過去看看好了。”容襲笑道。
待到兩人走近,這才發現原來人群都是圍在一個畫坊外頭。而此刻,這畫坊外正有大概三四個人排齊著站在好幾塊畫布前面,手裡執著畫筆,一旁放著染料,似乎是在認真畫著什麼。
“這位公子,敢問這裡是在做什麼呀?”玉染隨口問起站在邊上的人。
那人轉頭解釋道:“哦,這個啊!這是那畫坊的先生想出來的比賽,就是說讓人畫一幅你眼裡覺得最好看的事物來,然後讓眾位賞一賞,大家再一起選一選,那幅最多人喜歡的畫便是勝了。聽說勝的人那位畫坊的先生願意親自為他畫上一幅畫呢!”
“那位先生有何名頭?”玉染再問道。
“那位先生畫工了得,聽聞連王室的人都有邀請過他進宮裡去畫呢,可惜居然被拒絕了。你說,他這名頭可不是大得很嗎?”那人笑嘻嘻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