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看來,或許除了安楠之外,還有其他人也注意到了皇帝的異樣,病情告訴了夜澤,身為太子之位,但遲遲沒有得到皇帝的認可。
所以將來能夠繼承大統的人到底是誰,還沒有定數。
如今的北國看起來國泰民安,但因為朝野中官員勾結,實際上百姓生活依舊艱苦。
他從小就心懷大志,一心想要好好改變北國這些情況的。
但皇宮中皇子諸多,勾心鬥角,能夠安然無恙長大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光憑蕭貴妃一個是做不到護他周全的。
年幼時他陪同蕭貴妃一起出宮祭拜祈福的時候,偶遇了祁淵,那時候的祁淵就已經是一副與同齡人不一樣的成熟了,他心裡崇拜可又礙於身份面子,不好直白的說出來,所以故意用話去激祁淵,甚至因為祁淵沒有反應,還動過手。
可惜都輸了。
他氣的哭鼻子,還是祁淵買了兩根糖葫蘆哄好的,把身上剛買的兩本兵書送給了他,告訴他熟讀之後,融會貫通,無論什麼地方都可以用到。
那次分別之後,在遇到是十年之後了。
那是他替父皇去將軍府傳一道聖旨和代探望,在花園裡看到了正在看書的祁淵,只那一眼就認出來了,就是小時候遇到的那個少年。
再相認,他盯著祁淵非要讓他跟著自己,一起幹一番大事業。
祁淵卻始終態度淡淡的,也沒有一個明確的意思,讓他頭疼了不久,也想盡辦法,用盡手段。
最後祁淵把白崖子推薦給了他,告訴真的要合作,就要找有目的有抱負的人,他不合適。
夜離軒當然不幹,死活不要白崖子,還因為這個原因,白崖子嫌棄了他好一段時間,到現在也跟他沒那麼親近。
祁淵實在沒辦法,就答應會幫他繼承大統,但不會謀求什麼,他有自己想要做的其他事。
相識相交相知這麼多年,能得到他這樣的承諾,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夜離軒也不能多奢求什麼,就同意了這個折中的辦法。
拉回思緒,他抬眸瞥向倚著椅背的祁淵,從剛剛就不再說話,似乎若有所思。
他想到了些什麼,便開口道:“為保萬一,也可以讓凌筱筱先別有所動作,不然白崖子那邊可能會被他們順藤摸瓜的查到。”
“我辦事,什麼時候會留下明顯的證據,讓他們有機會查到了?”白崖子不滿意的挑了挑眉,他做事是出了名的乾淨利落好不好。
可惜啊可惜,這夜離軒眼裡只有祁淵辦事牢靠,他能怎麼辦?
“我看祁淵真正擔心的是紫萱姑娘吧?”人只要一天還呆在相府裡,那就得放著玉鴻才那隻老狐狸,會不會有其他的動作。
白崖子只知道,人一旦有了弱點,就會不堪一擊。
他一貫獨來獨往,也對女人不感興趣,所以祁淵曾經說過他如果不好事貪玩的話,算得上無懈可擊了。
夜離軒收斂回目光,冷聲道:“那丫頭聰明伶俐,根本不需要我們操心,而且她憑藉自己的手段,就能在相府裡站穩腳跟,讓玉鴻才和老夫人都對她另眼相看,就不是那種軟弱可欺的女人。”
“再怎麼厲害,也是個女人。”白崖子插了一句嘴,立馬就感受到了他的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