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行了,我得親自應付。哥,你知道的,我不善言詞。那些捧我的大佬叫我陪酒我不怕,喝著喝著他們的鹹豬手就四處揩油,讓我心驚肉跳,實在受不了。
“這些人斥不得,他們都是道上混的,又捧著我,不得不笑顏相對。他們有錢有勢,來酒吧就是找樂子,長期以往,我總擔心出事。還有些觀眾,瘋起來同樣嚇人,有的抱著你不放。有的路途中截人,送花,下跪,死皮賴臉。
“我不懂得周旋,很是尷尬,我只想安安穩穩過踏踏實實的日子。有時觸景生情,想到姐姐,還會淚漣漣。向遠哥叫我辭了,也是我本意。哥,你人好,一定會幫我的,是不是?”
文竹看著小云懇切的眼光,知道駐唱歌手光鮮的一面,也知道夜幕下的酒吧有黑暗的一面。有人能生存,有人不能生存。
小云既然能開口求他,大概也是與向遠商量的產物,說明她真的不想呆在那個地方。小青的死歷歷在目,小云的事怎能不幫呢。
“小云啊,哥幫你沒商量。到我們公司上班怎麼樣?”
“我們公司?”向遠問道。
“不行啊還是不喜歡?”
“聽哥的。”
“文哥一向一言九鼎!”
“你小子就會溜鬚拍馬,付錢去!”
“得嘞!”
隔日,文竹就去找陳嘉明說程小云的事。
“小文啊,你來得正好,我正要找你?”
“找我?”
“是的。你近來不注意儀表,鬍子拉碴的,影響公司形象啊。”
文竹想想老大也不是外人,需要得到他的支援,就把心裡的想法一古腦兒倒了出來。
“學古人立志,蓄鬚寫書。這個想法好,我可以網開一面。開始動手沒?”
“正在構思和醞釀中,老大有何建議?”
“哈哈,我是個粗人,有何建議。建議你把我和振興工具寫進去?”
“我會如實描述老大和振興工具的發展,好像缺點什麼。”
文竹想到了小直和小尚上學的學校,破落不堪,危險巨大。
“缺點什麼?”
“我們公司不差錢,上市後,更要反饋社會,為社會作貢獻。如果我們公司作點慈善事業,我將重點著墨,宣揚我們公司,宣揚我們老大,洪福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