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劍講完整個過程,點燃那支香菸,吸了起來。
“謝謝,謝謝你,也謝謝你的戰友。”楚天齊由衷的說,“你沒和我講你戰友要來,我應該當面去感謝的。”
“局長,您那麼忙,不用客氣。咱們以後常在這兒,也肯定會經常去市裡,見面機會多的是。”厲劍真誠的說,“再說了,你剛到這兒,就有人盯上你了,還是小心一些為是。”
“好吧,以後再補,一定要謝謝你的戰友。”說著,楚天齊話題一轉,“對了,那天你聽他們說話時,聽沒聽出來他們的身份?”
厲劍思索道:“我想想……沒聽出來。”然後他又道,“他們隻字未提您的局長身份,只說了您的名字。對了,有一個人說了句‘不就是個副鄉長嗎’。”
這就對了,和“痦子趙六”交待的一樣,看來對方應該不是衝著自己這個局長來的,應該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楚天齊點點頭,“哦”了一聲。
厲劍試探的問:“局長,那到底有沒有人找您麻煩?”
“有,不過也是趕巧,趕巧我和雷鵬混過,趕巧我以前和別人也練過幾下武把操,才有驚無險。”楚天齊簡單向對方講述了半夜的事。
當然,這次講述,楚天齊偷換了一些事情。他把都培訓學到識別黑話的本事,說成了是聽雷鵬說的。把父親教的武功,說成了是和別人練過幾下子。至於最後給“痦子趙六”用的手段,包括“痦子趙六”的交待,他直接略去,只說對方現事情敗露後,簡單交手幾下,就跑掉了。
楚天齊沒有和厲劍講都培訓的事,也沒有講和父親練功的事,這並不是不信任對方。而是這兩件事都被要求不要和別人談起,尤其是對都培訓的事保密,更是被上升到了“講政治”的高度。至於他適當透露自己能打幾下,是為了讓對方放心一些,以免過多擔心自己的安全。而且以後兩人要經常在一起,尤其還是現在這種工作,厲劍也肯定能看到自己施展工夫。
厲劍倒是對楚天齊的講述深信不疑,接話道:“萬幸,萬幸。局長,平時出去的時候,一定要帶上我。我是偵察兵出身,也專門練過。”
楚天齊調侃道:“你是不相信我的功夫嘍。”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厲劍忙不迭的說,“保護您的安全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多一個人也多一份照應。您現在是公安局長,肯定會得罪一些惡人、歹徒,甚至亡命徒,何況現在您已被人盯上了,昨晚的事不就很危險嗎?”
楚天齊一笑:“哈哈,我是跟你開玩笑的,你的心意我知道。”
厲劍面色一鬆,也開了一句玩笑:“局長,要是有私人約會的話,我可以離您遠點,但也要在附近保護您。”
遠在異鄉,幾句調侃的話語,倍感親切,兩人的關係也親近了不少。拋開剛才的話題,楚天齊向厲劍詢問起玉赤開區的一些事情來。
……
郊外一處隱蔽所在,一個瘦削的男人隱在屋子黑暗處,手機正放在耳朵上。
手機裡傳來的也是男人的聲音:“大哥,‘痦子趙六’留下一張紙條走了,說是家中老母病重,需要回去照顧。”
瘦削男人道:“趙六走了?上午不是剛拿上賞錢嗎?這也太巧了吧?”
“我也覺得巧,我只出去半天,他就沒了影,提前並沒說有事。會不會是他早有打算?會不會晚上的事……”說到這裡,電話裡對方的聲音停了下來。
男人想了想,冷森的說:“馬上追查趙六的下落,如果現他撒謊,就按規矩處置。另外,繼續派人盯著那個姓楚的,看那小子到底傷的怎樣?還有沒有氣?要是已經有人把他弄回沃原的話,就暫時先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