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好幾個村民拿著補品去縣醫院看望村長,順便也想看看村長的情況如何,能不能再幫著大家要錢。結果到醫院一找,沒有找到村長,連他連襟一家也沒見到,找醫院一問,根本就沒收治這樣的病人。再到縣城村長侄子家一打聽,根本就不知道叔叔有病一事。村民又給村長在省城打工的兒子打電話,用人單位告訴村民,昨天人剛剛辭職離開企業。
大家一下子傻了眼,意識到情形不對。這也太巧了,村長媳婦春節去看孫子,至今未歸。村長犯病時,他連襟叫了救護車,說是到縣人民醫院治療。結果現在發現,村長和連襟一家全部不知去向,可疑的是兒子也正好是同一天辭去單位工作,不知所蹤。
種種跡象表明,這些事應該就是村長事先綢繆好的,村長生病肯定也是裝的。至於春節獨自留下,只不過是為了遮人耳目而已,包括叫來的救護車肯定也是外面租的,目的就是把事做的逼真。從而堂而皇之的帶走好多衣物,以備出遠門之需。
村長忽然出走,必有陰謀,必定和租金的事有關。於是,村民集體去找了那家公司。以前見公司的人很難,這次順利的見到了對方的辦公室主任。對於眾人要租金一說,辦公室主任很驚訝,言說不欠村民的錢,村民現在還欠公司的錢呢。接著辦公室主任拿出了當初的協議,和村民比對上面的條款。
當初籤協議的時候,靠山村村委會和村民是甲方,那家公司是乙方。村委會和對方公司各執兩份,村民手裡沒有協議原件。
……
剛說到半截,有兩輛貨車到了近前,石頭堵路無法前行,司機下來理論。在楚天齊調解下,楊二成讓人搬開一個豁口,把貨車放了過去。並說這是給好官的面子,一會兒該堵還得堵。
楊二成繼續說:“當我們看到辦公室主任指認條款時,一下子傻了眼,上面條款意思變了,變成‘乙方給每戶提供一間房子免費居住,其餘兩間房子由乙方臨時墊資建設,逐年從租金扣除’。當初說好免費提供的傢俱、電器,也變成了墊資建設,就連年前每戶那一千斤煤也成了欠他們的。我們一下子懵了,這和當初約定的完全是兩碼事,完全是相反的。
我們覺到這是一場陰謀,是那個公司欺騙村民的陰謀,村長就是幫兇和參與者。現在村長沒了人影,我們只好和公司要說法。那個辦公室主任一下子翻了臉,說我們是無理取鬧,馬上派出一批人高馬大的保安,把眾人推搡了出來。
後來我們又找了對方公司幾次,對方根本不跟我們廢話,不讓我們進到靠山村,每次都是趁著天黑時忽然派人出來,對我們一頓拳打腳踢。於是我們找鄉里,請鄉里主持公道。鄉里瞭解情況後,認為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認為是無理取鬧,後來也就躲著我們。
鄉里不管,我們就去縣裡,縣裡也派人找了那家公司。公司假惺惺的“大仁大量”,答應免除兩家欠款,意思是房子都歸我們,租金也頂平了。可這結果根本就不是我們要的,和事實完全是兩碼事,於是我們準備繼續討說法。縣裡和鄉里就派專人圍追堵截,我們根本出不了許源縣轄區。
這還不算,這幾天睡到半夜的時候,經常就有人往院裡扔石頭,還警告我們‘小心點’。有時候早上起來,就發現院裡有死貓死狗,血呼拉的,挺嚇人。好幾個孩子放學回來說,有陌生人經常跟著他們。這才一週時間,我們覺得比一年時間還長,每天都擔心吊膽的,生怕有什麼不測。
昨天我們又到公司去找,被好多年輕小夥子推搡了出來,還說我們無理取鬧。緊接著,鄉派出所就找到了我,警告我說‘如果再帶頭鬧事,就把我抓進去,關三五個月的。’到外面上訪出不去,我們又沒有別的門路,只好想出這個下策,希望能遇上好心人,能有當官的管一管。哎,滿以為是天上掉陷餅,到頭來卻是變成了大陷阱。”說到這裡,楊二成把頭扭向一邊,抬起手臂在眼上抹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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