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的首都,春意盎然,萬物復甦。
街邊,枯槁一冬的樹木長出長長的嫩芽,枝條早已披上新綠,在一場春雨洗禮下,變得鬱鬱蔥蔥。
花圃中,各色花朵爭奇鬥豔,競相開放,有的品種已經結上了籽粒,孕育著新的生命。
裹了一冬的人們,早已剝去厚重的衣物,換上了薄薄的衣衫。年輕男子直接就是半袖在身、涼鞋上腳,女孩大多穿上了顏色鮮亮的長裙,個別女子更是儘量縮短著裙襬,去掉頸部過多衣物的遮擋,能多涼快就多涼快。
這個季節的首都本應該豔麗無比,只是天空多少有些不做主,要是沒有霧霾的藍天該多好啊。
正是由於天氣轉暖,由於白日空氣灰濛,加之白天還要工作,晚上則成了許多人出行的時光,當然晚上也便於做一些隱秘的事情。
週末的首都夜晚,燈光璀璨,人流穿行,好一派逍遙時光。而北城區的一條街道卻多少有些另類,行人並不多,車輛也不多,但路邊的建築裡生意大多不錯。說是生意不錯,並非指人流多寡,而是這些屋子裡消費都非常可觀,其中那家名叫“隱廬”的更是貴中之貴。
一輛出租汽車停靠在“隱廬”門前,右車門開啟,一箇中等微胖身影走下汽車,看了眼門前招牌,徑直拾階而上。
看到夜晚戴著大墨鏡、大禮帽客人,服務人員沒有一絲訝異,已經見怪不怪了。若是進來一位素面朝天人士,反而會顯得不正常,來這裡的人大多都要“包裝”,因為人們都是為“秘密”而來的。
迎賓女孩迎上墨鏡客人,面帶微笑:“先生,請問您有預訂嗎?”
“雅士。”墨鏡男給出了回覆。
“先生貴姓?”女孩再次詢問。
“喬。”這次墨鏡男回答的更簡潔。
“請跟我來。”女孩做了個手勢。
墨鏡男沒有說話,而是隨著女孩,拐過廊道,向前走去。看著身旁的設施,結合大廳所見,墨鏡男不禁腹誹:媽的,這麼華貴的地方,偏偏叫個“廬”,那我的屋子該叫什麼?難道也要反其道稱之為“豪”?
沒走多遠,便到了一堵全遮蔽門前,遮蔽門開啟,女孩請墨鏡男進去。墨鏡男跨進門裡,身後門扇自動關閉,先前女孩被隔在門外,裡面空間已換了另一名女孩。
這名女孩做著手勢,說了聲“請”。
墨鏡男沒有說話,順著“請”的方向前行,目前也只有這一個方向。
一路上被轉手兩次,墨鏡男來在一處房門前。看到門上“雅士”二字,他知道到地方了。
門前女孩輕輕推開屋門,示意墨鏡男進去。
墨鏡男略微穩了穩心神,走進屋子,身後屋門關閉。
這是一間裡外屋,在暖色燈光映照下,外屋裝修典雅、別緻,富有文氣,倒是與“雅士”二字相符。
看不到外屋有人,也沒有服務人員在旁引導,墨鏡男來在中間屋門前,輕輕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