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傳出。
墨鏡男推進屋門,走了進去。
裡面的房間更雅緻,也更安靜。空無一人,當然靜了。
人在哪?剛才聲音來自哪裡?墨鏡男很是疑惑,轉頭四顧著,並沒發現類似屋門的裝置。
“去掉‘武裝’。”那個沙啞聲音再起。
搞什麼鬼?看不到人,也弄不清方向來源。但墨鏡男沒有廢話,而是按要求去掉墨鏡、帽子,這是一個梳背頭男人。
“坐下。”還是那個沙啞聲。
坐下就坐下,背頭男人坐到了一張單人圈椅上。圈椅旁邊是一張茶几,茶几另一端還是一張圈椅。
屋子裡靜了下來,沒有聲音響起,也沒見到有人出現。等了一會兒,還是如此,背頭男不禁有些忐忑,再次轉頭搜尋著。裡屋燈光要暗於外屋,但景物都能看清,確實沒發現隔斷類的裝置。
“別看了,我來了。”沙啞聲響過,屋子西北角牆壁出現一個洞口,一個清瘦男子出現。
哪有門?怎麼剛才沒發現?儘管心中狐疑,但背頭男還是迅速起身,迎了上去,熱情的招呼著:“您好,司……”
“陽哥有事要忙,我是常哥。”清瘦男子打斷對方,“你是老喬?”
陽哥?常哥?司長就是陽哥?好幾個問號湧上腦海,背頭男應了一聲:“我是老喬。”
常哥坐到另一張圈椅上,老喬坐回了原來位置。
“老喬,你的表現實在差勁,陽哥很不滿意。”常哥直接開門見山。
媽的,老子還不滿意呢。說好的讓我來見面,等了多半天也沒見到本人。儘管心中暗罵,但老喬沒敢這麼說,而是辯解道:“常哥,並沒那麼差勁,只是互有勝負而已。”
“互有勝負?別給自己抹粉了。”常哥冷哼一聲,“你生在那,生在那,在那工作了將近三十年,掌權也好幾年,而人家僅僅到任不足半年。你可以說是門生遍地,黨徒眾多,而人家卻是單人獨馬,光桿一個。按理說,這根本就不是一個重量級的,你應該佔據絕對優勢,牢牢掌控黨政權柄,死死把他抓在手中。可事實卻是,人家迅速便招兵買馬,勢力逐步擴大,隱隱形成了分庭抗禮之勢。”
老喬忙道:“他不過就是臨時拉攏了幾個徒有虛位者,那些部門負責人全是我的門下,根本不服從他們指揮。只不過現在處在和平期,互相要先過的去,若是到了關鍵時刻,他們幾個只有跳光桿舞的份。”
“和平期?人家都打上門了,攻城掠地,出擊頻頻,你還說是和平期,真是奇葩。那你說,什麼時候才算戰爭狀態?”常哥並不認同。
聽到對方咄咄的語氣,老喬也很不悅:“常哥,你看到的只是個別表面,只是區域性,你不能以偏蓋全。”
“不要狡辯了。你天地、地利、人和佔盡,應該穩操勝券,大比分勝出才對,應該打的他毫無還手之力才對,戰爭發動與否應該是你掌控才對。”常哥聲音更衝,“可事實卻是,你不但沒打到對方的臉,還被對方打的‘啪啪’山響,你這政治智慧實在差的很。在官場混了這麼多年,你才混了個七品芝麻,也就不足為奇了。”
媽的,你是誰呢?盡敢這麼蔑視老子,也太拿自己當碟菜了。老喬不禁火氣,冷聲道:“我大老遠趕來,不是聽人訓教,也不是任人指責,更不是遭受無端羞辱的。”
“什麼意思?”常哥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