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說完,喬金寶站起身來,向夏茂成一伸手,“手機。”
把兩部手機還給縣委書記後,夏茂成道:“各位請慢走,請核實自己手機,切勿拿錯。”
就這樣,在會議室坐了將近五個小時,這些縣裡的官老爺才紛紛起身,離座而去。有好多人離開的動作非常滑稽,甚至狼狽不堪,但卻也怪不得這些人。雙*腿發麻,小肚子存著許多廢水,走路能正常才怪。
……
去裡屋解決完三急問題,喬金寶來到外屋,坐在椅子上,長嘆一聲:“唉。”
今天這多半天,喬金寶是感慨良多。只知道姓賀那傢伙不幹人事,沒想到這次混帳事幹的更沒人味。出乎意料的是,孫子銘那傢伙也參與了,其實也不出意料,那就是個混帳王八蛋。你們他媽*的幹壞事,別把老子也繞進去呀。想到這些,喬金寶就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一拳擊在桌子上。
“叮呤呤”,手機鈴聲響起。
看到上面來電顯示,喬金寶就是一皺眉,但還是接通了。
手機裡立即傳來一個女聲:“你現在說話方便嗎?”
“有話就說。”喬金寶道。
“聽說子銘讓抓了?為什麼呀?”女人聲音帶著帶著哭腔。
喬金寶沒有回覆,而是反問:“誰說的?你還聽說什麼了?”
女人也未接話頭,依舊按著自己的語境說:“不就是有個別小節問題,至於這麼往死整,至於這麼上綱上線嗎?子銘夠苦的了,這多半年來被整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你不但沒有照顧,反而還要再踏上一腳,還要落井下石,太過分了。”
“什麼叫個別小節,你能不能說的再具體些?”喬金寶追問著。
“還用我說嗎?你比誰都清楚。”女人情緒更大,“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麼要為虎作倀?你怎麼能這樣?”
雖然對方沒有明確回覆,但喬金寶知道,對方肯定有準確訊息來源,不禁心中暗罵:媽的,挺大男人回回要做長舌婦,就他娘知道搬弄事非。儘管喬金寶氣那個嘴不嚴的男人,但他也聽出來了,有些詳情對方並不知道,比如孫子銘口吐白沫暈倒一事,否則不可能不提。喬金寶“哼”了一聲:“不問清紅皂白,就知道質問別人,也不看看那傢伙是什麼貨色?”
“你說子銘是什麼貨色?你倒是說呀?”女人厲色質問著。
喬金寶沉聲道:“這還用問我?上次糧貿大酒店報假警,言稱水裡有毒。縣長親自打電話找他,可他竟然帶著滿身酒氣,姍姍來遲,到現場也是糊里糊塗,醜態百出。當時他可負責著至少數萬家庭飲水安全,可他競是這麼個德性,你說他是什麼貨色?沒直接把他開除,已經是燒高香了,還不知足?有一次教訓倒罷了,可他卻不知悔改,繼續為所欲為,而且變本加利。你們這些人也是跟著慫恿挑唆、推波助瀾,現在可好,又做了那麼多混賬事,把自己也混進了裡面,該,活該。”
“喬金寶,這是你該說的話嗎?你不說幫忙,不說護著,反而跟外人合夥欺負子銘,良心讓狗掏了?”女人終於罵出了難聽話,“姓楚那傢伙更他媽不是東西,要不是他……”
“潑婦。”回罵一句,喬金寶結束通話了電話。
“哎,都什麼玩意?”嘆息著,喬金寶把手機放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