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對,對,都是小人。”老馮自認佔了便宜,嘻嘻哈哈著道。
趙玉芬轉移了話題:“小楚,對了,你的調研費用還沒報銷吧?要是不夠的話,我給你先拿點。”
楚天齊一笑:“我正準備說呢,剛剛旅遊局給我報了一部分調研費用,剩下部分等報告透過後,再給報。”
“是嗎?太好了,那我就不擔心了。”趙玉芬說到這裡,對著魏龍和老馮道,“走吧,讓小楚自己靜一靜吧。”說完,向外走去。
三位老同事都出去了,楚天齊嘆了口氣,身子往椅背一靠,閉上眼睛,想著事情。本來今天拿到了調研費用和預支款,楚天齊既高興又興奮,現在讓劉大智這麼一攪和,好心情蕩然無存了。
……
回到辦公室後,劉大智臉上的鬱悶神情一掃而光,繼而換上了滿面笑容。
其實對於楚天齊換門鎖的事,在當天他就知道了,他也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事。至於楚天齊牆上的油畫,劉大智也是在十多天前,經過楚天齊宿舍時,無意中看到的,當時他還站在外面臺階上,隔著玻璃看了很長時間呢。
那天,看完楚天齊宿舍內的樣子時,劉大智就氣不打一處來。當然他生氣並不是因為牆上的畫,反而還覺得那幾張畫很好看,他生氣主要是氣自己當初的安排。
自從知道趙中直要調走那天起,劉大智就在想著拿楚天齊當投名狀的事。尤其是知道楚天齊要來縣委辦,要歸自己領導後,劉大智更是設計了好多種對付楚天齊的方法。其中,讓楚天齊住最西邊屋子,就是他的方法之一。
本來,縣委辦的男宿舍還有好幾個空床位,可劉大智卻要楚天齊單獨住一間房,他這主要是防止楚天齊和其他人多接觸,孤立楚天齊。並且,讓楚天齊住的最西邊屋子,以前是倉庫,裡面又髒又亂,還經常有老鼠出沒。
當時,劉大智還想了一個借刀殺人的把戲,讓魏龍和楚天齊對接住宿、辦理飯卡事宜。他知道那兩人以前就是死對頭,想巧使喚魏龍,讓魏龍替自己出氣。為此,他把一些苛刻條件都和魏龍交待了,其中,不能把屋子裡的雜物弄走,就是一條。他就是要讓這些雜物噁心楚天齊,讓這些雜物給養著老鼠,當然他的說辭卻是“這是公物,不能隨便處理。”
楚天齊宿舍也住了,飯卡也辦了,可一切都風平浪靜,期待中的楚、魏二人爭鬥的事沒有出現。劉大智還聽說,魏龍又是給楚天齊送拖布,又是送被褥的。劉大智奇怪魏龍當時的做法,但他自認為這是魏龍的手段,故意迷惑楚天齊的伎倆,目的就是等待機會,致命一擊。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劉大智發現,魏龍*根本就不是在等待時機,而是已經變成了軟骨頭,已經“認賊做父”。
劉大智在對魏龍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同時,又開始自己慢慢找楚天齊的茬,可是每次都沒有沾到便宜,還惹了一肚子氣。
所以,當那天看到楚天齊宿舍裡,不但房頂用報紙糊了,還用布簾隔開了後面的雜物,床邊牆上又貼上了明星油畫,就連牆上掉泥皮的地方也處理了。另外,布衣櫃,洗臉架等等一應俱全。本來是讓姓楚的受罪,沒想到這屋子卻成了那小子溫馨舒適的家,成了他自由自在的個人世界,劉大智怎能不生氣,怎能不氣自己當時的糊塗安排。
他當時真恨不得把屋裡給弄亂了,但理智告訴他,不能那樣做,那樣除了要遭到姓楚的報復,也會讓別人恥笑。他決定尋找其它機會,再伺機報復。
後來,劉大智無意中看到夏雪“警告”楚天齊,便誤以為夏雪和楚天齊有過節。所以,對於夏雪讓楚天齊調研旅遊一事,他是舉雙手贊成。果然,夏雪在和劉大智通話,說起讓楚天齊調研一事時,語氣非常不善,而且還給楚天齊提出了先墊付調研費用的苛刻條件。劉大智當時心裡樂開了花,認為老天有眼,派出個“女魔頭”,在替自己出氣呢。
但劉大智卻總感覺有些不對勁。直到剛才,當他知道夏雪已經給楚天齊報銷了部分調研費用,並預支了考察費時,他才確信自己被夏雪給耍了。他當時氣瘋了,但他又對夏雪沒什麼辦法,只好氣沖沖的來找楚天齊的晦氣,想讓楚天齊大聲吵鬧,敗壞對方的形象。
當劉大智進入四一三房間時,忽然又覺得手裡沒有楚天齊的什麼把柄,但此時已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所以,他便拿壞鎖和油畫說事。自然,連自己都認為沒有說服力的事,姓楚的更是不買帳,而且魏龍還跟著捧姓楚的臭腳,對自己發動攻擊。他生怕一會兒的時候,那兩個老東西也一塊上手對付自己,一時是騎虎難下。
劉大智忽然靈機一動,把話題引到領導身上,然後又故意曲解了楚天齊的話,給楚天齊扣上了一個“目無領導”的帽子。他也知道這對姓楚的未必有什麼影響,但他相信,只要是再來這麼幾回,給領導造成姓楚的“目無領導”的印象,有那小子吃不了也兜不走的時候。
想到得意之處,劉大智“哈哈”大笑:“小子,我就是要噁心死你,讓你身敗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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