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日的語調。
恍若一切如舊。
葉青釉用舌尖頂了頂上顎,喉間翻湧的鏽味血腥氣果然散了一些,只是似乎不夠,身上也仍有些抽痛
“吃一些吧。”
“我想起來了,葉守財第二次燃符之前,阿爹身上皮肉似乎就有些抽顫,先前是碰過硃砂符嗎?得多吃一些不,大夥兒都多吃些吧。”
總歸都是補身體的東西,哪怕不為了解毒,多吃總也比不吃,或者少吃要好。
“不是他碰的符紙,是那日青兒暈倒之後,家中裡裡外外搜查了一圈,他才在院外發現那堆東西”
因怕閨女誤會,白氏多提了一嘴,可說到一半,似是又不想多提,草草轉了話頭
“阿孃明白,你好好養著,這些事兒不必操心。”
白氏溫柔的摸了摸閨女的臉,轉身去取吃食。
春紅趕忙替了上來,替葉青釉掖了掖被角
“阿妹,身子可有好一些?”
葉青釉沒接受對方的好意,反倒是撐著坐了起來
“算是好些了。”
“你這回墮胎的事兒可還順利?”
這話是不好聽的。
葉青釉自己也知道,但她自己都說不上來自己下意識的敵意來自於哪裡。
分明對方先前沒有錯處,好不容易回來,也只是和白氏並肩坐著繡花,耳語了幾句,更像是母女
葉青釉不願承認自己善妒,於是這話落在春紅的耳朵裡,就變成了敲打。
春紅臉色微微白了些,下意識看了一眼門窗,方才小聲道
“好,極好,極順利。”
“你讓馬嬸子為我尋的大夫在婦人中極有名望,也只醫這一門,都說墮胎會疼,嚴重的甚至會死,可那大夫一副藥下去,我第二日就能生龍活虎的下地。”
“大夫說估計是我幹慣了活,所以身子骨好,沒一個孩子往後也會再有的,不礙事”
“這對我而言,是極好的結果了。”
春紅白著臉,輕輕拍了拍葉青釉的手背
“我一回來剛剛放下東西,就聽說阿妹中毒的事兒,趕忙就過來看看。”
“原先本想著等阿妹身子骨好些,晚些再說這些腌臢事情,沒想到阿妹病中也不忘記掛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