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見我,嚇了一跳,猴子立刻熱情地跳出來,指手畫腳對她比劃了半天。還沒等我開口,血月已經全明白了。
她捏開我的嘴巴,看了看舌苔和眼珠子,又揭開黏在我身上的衣服,我背心有塊蛇一樣的紋。
血月無力地垂下手,說:“完了。我以為自己中招就夠倒黴了,好在還有你。你這小子不爭氣,為了個女人被人下了血降。”
我吃驚道:“什麼是血降?”
血月冷笑道:“你以為林隱給你吃的是什麼好東西?那是七月七橫死少婦的屍膏、不足月嬰兒的胎盤,還有五毒骨灰煉出來的粉末,他給你下的,是最可怕的血降。以後你每天早晚各發作一次,隨著時間推移,發作頻率會越來越快,直到腸穿肚爛而死。”
我傻了眼,我知道林隱給我吃的不是好東西,沒想到竟如此歹毒,他果然是要我生不如死。
“有解救的法子嗎?”我問血月。
血月衝我苦笑道:“有,不過要在三天內,找到比林隱更厲害的降頭師,讓他破了林隱的降頭術。”
林隱據說是南洋林家最得意的年輕一輩降頭師,他的降頭術已出神入化,連血月都能被他悄悄下黑手,可見他的本事。鎮上來的降頭師,估計都是林隱的手下,先不說能不能找到比他更厲害的降頭師,就算找到了,他們也不可能幫我們。
我有些灰心喪氣。
這時,趙宇吹著口哨從樓上下來,他進屋一看我倆,嚇了一跳,捂著嘴說:“林霄,看不出來啊,你現在口味這麼獨特,玩得這麼刺激?”
我無奈地白他一眼,他笑嘻嘻地說:“昨晚沒睡好?要不你接著睡,好好養養身子?”
他扭頭要走,被血月叫住,我知道他要因為這張破嘴倒黴了。血月對他柔媚一笑,說:“你叫什麼名字?”
趙宇一見血月的俏臉,整個人都傻了,本能地報出自己的名字。
血月招了招手,說:“你過來。”
趙宇傻乎乎地走到她面前,我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血月用手指在他額頭上畫了兩筆,然後衝他一笑,說:“你準備出門?”
趙宇聽話地說:“幫你們買早點呢。”
血月道:“那你先去吧。”
趙宇走出房間,還沒出屋子,我就聽到“咚”的一聲巨響,像是腦袋撞門上的聲音。
趙宇慘叫著,好半天才出門,嘴裡發出“嘶嘶”的聲音,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血月才恢復冷若冰霜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