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內心著急,想再幫幫外孫說好話,可是看到溫伽南明顯牴觸的神情,他又打消了念頭。
適得其反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溫伽南很快離開,去了廣濟寺。
她誠心誠意,在佛像前跪了三炷香,為譚芳祈求祛病消災,平安健康。
最後點祈福燈,添香油,捐功德,能做的她都做了。
從寺中出來,準備回醫院的路上,溫伽南接到溫紹儒的電話,說譚芳醒了。
溫伽南欣喜萬分,非要溫紹儒拍給她看看。
溫紹儒照做了。
隔著玻璃,溫伽南看到譚芳睜著眼睛,似乎還往鏡頭看了一眼。
“太好了,太好了!”她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當晚,譚芳情況良好,在此脫離了危險期,進入為期七天的重點觀察期。
值得慶幸的是,譚芳沒有再發生諸如心跳驟停之類的惡性情況。
那天晚上之後,溫伽南白天回去上班,下了班再過來,讓溫紹儒回去洗漱休息。
七天後,譚芳順利度過重點觀察期,完全脫離了危險,每天可以進行簡單的肢體活動了。
而溫伽南負責的昆騰廣告代理權專案,也已經透過兩方法務,在走簽約流程。
眼看到了最後一步,只要簽完,合作就可以生效了。
程鶴卻提出,要和溫伽南結婚。
“其實我也覺得可以緩緩,但家裡比較著急,他們的意思是,這兩天到醫院去探望一下阿姨,順便談一談。”
“你是怎麼想的?”
程鶴把溫伽南約出來,看似詢問她的意思,實則根本就是在趕鴨子上架。
從溫伽南一開始妥協,聽從父母的意思,跟程鶴嘗試著交往開始,她就已經被趕上了架子,現在想下來,路已經被封死了。
“我怎麼想,重要嗎?”溫伽南笑了笑,笑意不達眼底。
程鶴沉默了下。
“如果你不想,我也可以尊重你。”
是可以,不是會,更不是發自心底。
溫伽南聽懂了潛臺詞。
而且,程鶴選擇在簽約的關鍵節點和她說這個事,不就代表了,他試圖用這個事,來脅迫她點頭?
溫伽南看得透透的,心也寒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