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儀舟不願意為他停留,他留不住她,也許應該順應她的意思,放她自由,但他要親耳聽見謝儀舟說不愛他,說她要離開他。
然而剛追上,馬車就自己停了下來,江景之立在車廂外,將裡面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
但江景之不打算把這些事無巨細地告訴謝儀舟。
並不是所有疑問都需要解答的,就像清水鎮的那晚,謝儀舟面對他的追問,憤怒地逃避、推搡……他已經不需要謝儀舟親口給出答案了。
“你比林喬先到的?”謝儀舟大驚。
江景之屈指在她臉頰上輕颳著,道:“很難以置信嗎?”
“不是。”謝儀舟道,“你比他先到的,為什麼不出聲?你是不是想裝鬼嚇我?”
她對自己當時的狀態隻字不提,攀著江景之的肩膀抱怨:“那時候我好冷,好害怕的。”
好冷、好怕,但並不需要人陪伴,那時候她只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地思考自己的歸宿。
江景之道:“秘密。”
謝儀舟回:“那我也有一個秘密。”
江景之問,她不肯說。
“那我不問了。”江景之輕易就放棄了,從她身上起來,放下床邊紗幔,道,“夜都這麼深了,正事還沒辦,我確實沒心情拷問你的小秘密。”
說完他返身撲來。
方才說了會兒話,謝儀舟精神了起來,提早看出了他的意圖,在他撲來時肘部一撐往床榻內側翻去,躲開後,撫了下垂下來的淩亂青絲,紅著臉朝江景之壓去。
江景之迎著她,順從地被壓了下去。
“你想掌控主動權?”
謝儀舟臉上紅暈很重,雙臂按著他的胸膛搖頭,翹起的發絲隨著她的動作搖擺,為她增添了幾分可愛。
“……我是擔心你又暈倒。”
被戳到恥辱處的江景之面色一變,扣住謝儀舟的手腕就要將她掀翻過去。
謝儀舟邊笑邊匆忙按住他,道:“我說笑的,你不會,你身體裡的毒素已經完全祛除了,不會再無故暈倒了……你不會的。”
安撫好了江景之,她才又輕聲道:“……我想看看你的傷疤。”
江景之皺眉。
謝儀舟不管他答不答應,伸手去解他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