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全看到了!”
胡九郎梗著脖子不承認:“那是汙衊!那種捏造的幻境妖術你們也信?”
“人家神仙平白無故汙衊你們?你們多大的臉?”
“是啊,吃了幾盞酒醉成這樣?青天白日的就說起夢話來了?”
“我們分明都親眼看見了,那晚你故意等到四下無人時方便自己鬼祟行事,是或不是?”
他繼續嘴硬:“誰說我那晚是故意的,就不能是恰好、湊巧嗎?”
“你的意思是,作為喬老爺親隨的你恰好在半夜無人時鬼祟走近,又湊巧舉起斧頭,又恰好砸到門窗,你前腳剛走後腳立馬湊巧的補上一隊人完成後續的工作,又恰好拿出毒藥,毒藥又湊巧撒在泉眼上方?”
胡九郎憋紅了臉,吭哧吭哧半晌沒吭聲,最後實在忍不住幹脆破口大罵起來,圍觀群眾自然也不肯認輸,我們這麼多人還會罵不過你一個?
於是雙方你來我往,這個拿起旁邊的籮筐就砸,那個脫下腳下的靴子就扔,場面雞飛狗跳好不熱鬧。
不過福也相依禍也相依,這一輪過後,百姓自發去保護奶茶店和泉眼,有人再想投毒都想不到機會了。
喬老爺為此很是低調了一段時間,喬府的下人也如同過街老鼠般開始灰溜溜的夾著尾巴做人,就連平日裡去採買都不敢說自己是喬府的人。
這日喬老爺偷偷出門赴宴,誰曾想還就走出一裡路就被長公主府的人套麻袋拖到巷子裡打了一頓。
待他好不容易重見光明,又被將軍府的人重新套上麻袋打了一頓。
將軍府剛打完,他又被另一個府的人接力般拖了過去。
出門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他就眼冒金星捱了三頓打,還沒緩過神來,又被路邊一群百姓群毆。
喬振業鼻青臉腫,心下忿忿不平,權貴敢打我就算了,那是有時候自己還得靠他們仰仗生意,可——
他氣急敗壞的吼:“你們這些平民百姓無名小卒也敢打我?”
所有人動作都頓住了,喬振業心中一喜,以為他們怕了,下一刻,拳頭以比剛才更猛的勢頭如疾風驟雨般落下。
“打的就是你!你個黑心肝的家夥!”
“別打那些不痛不癢的地方,照著他臉踹!”
喬振業掙紮著怒吼:“你們給我等著!我要報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