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還一直戴著帷帽或者面紗,從不將正臉露於人前。
她在定窪縣待了一個月左右本來就打算走的,可沒想到發生了黑袍人劫縣這件事。
在眾人意志消沉的時候,是她想出來了這個法子,也是她自曝身份。
——因為只有這樣,才有足夠的本錢將那個黑袍人吸引過來。
事實證明,她贏了。
他們都可以想象得到,如果用別的藉口或者說這裡有人要死了,想來那個黑袍人看都不會過來看一眼。
可是想到洛粟粟的那個計劃,大家欲言又止,還是忍不住勸道:“太危險了,你一個姑娘家冒這麼大的險……”
“是啊,洛姑娘,您沒必要親自冒險。”
“要不,還是換個法子吧!”
他們一大群人面對這一個黑袍人都慌得不行,心裡根本沒底!要是她一個姑娘家出去,面對那麼多黑袍人,豈不是更加危險?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這個一不小心是真的會死人的!
洛粟粟聞言抬了抬眼,反問道:“我什麼時候怕死過?”
在橫山帝身邊時,她不也是踩著獨木橋,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萬劫不複?
她緊盯著他們的眼睛,像是在問別人,同時也是在問自己,一字一頓道:“我何時畏懼過死亡?”
她戴著面紗,看不清下半張臉,額頭也沾了黑灰,明明是一副灰撲撲的扮相,偏偏眼睛卻亮得驚人。
眾人一時被問的愣住了。
不知為何,這一刻她有些美的驚心動魄。
洛粟粟眼睛眨也不眨,自己蹲下身來,開始剝黑袍人身上的衣裳。
為什麼女子不行?為什麼女子不能冒險?
她才不要當好背景板,等待別人來拯救。
我們女子佔據了二分之一的人口,才不是背景,在歷史的長河裡,我們會是璀璨的那篇華章,在日月的照耀下,我們會是奪目的那束光芒。
…
過了會兒,臨時監牢恢複平靜。
一個黑袍人從裡面走出來,默不作聲整理了下衣服和帽子。
而她身後的監牢角落中,躺著一個昏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