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那戲的替身
白佑昊深吸一口手裡的煙，見秦淮塵移開了視線，轉而推著輪椅去往休息區，他丟掉煙蒂踩滅，又瞥了眼手機螢幕上那張甜蜜的婚照，沒太大的感覺，就只隱隱一口氣堵在心口，似是他剛落座還沒吃上飯就被人掀了桌的不爽感，他現在很想發洩。
秦淮塵到休息區的衛生間，進了專用洗手間關上門，不過片刻，他就聽見門外有腳步聲傳來，是兩個人，步伐錯亂，呼吸急切。
“你能不能…唔…別在這裡發瘋，這兒可是片場。”
秦淮塵聽這個聲音有些耳熟，他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扮演他書裡另外的一位主演。
“你不是說演戲的時候狀態不對，我這不是在給你提供靈感。”
這個聲音好像也有些耳熟，如果他又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這部戲的導演。
咣當一聲，應該是衛生間門被關上的聲音，秦淮塵解完手，待在小小的洗手間裡，出也不是不出也不是。
“你怎麼選了這麼個人啊，演戲的時候拽的二五八萬的，一點也和外面營銷號說的不一樣。”主演聲音嗔怪，後背靠上那間供殘疾人使用的衛生間。
導演掐著對方的腰將人的腿抬起來，“資方定的，而且是人家指定的男主角人選。”
秦淮塵透過下面的門縫看見一雙黑色皮鞋八字闊站著，另外穿著白鞋的一隻腳落在地上，聽兩人這談話前者說的應該是白佑昊，後者便是自己了。
嗯，秦淮塵就是那個資方兼指定男主角的人。
“是那個編劇老師……”主演聲音拖著。
正當秦淮塵攥緊手心以為自己要親耳聽現場的時候，咔噠咔噠幾聲，聽著像是外面有人擰動衛生間的門把手，打斷了那兩人的激烈。
“別進來，有人來了，快去開門。”主演反應極快的躲進了一間洗手隔板間裡。
導演出去開門，就見白佑陰沉著一張臉，不過在看見他的瞬間立馬換了一副面孔，沖他溫和一笑：“楊導。”
楊智科不甚自然的解釋衛生間被鎖：“可能是我剛才進門沒注意。”解釋完他餘光瞥了眼裡面的隔板間，朗聲對白佑昊說，“那我先走了。”
白佑昊望進楊智科眼睛裡，知道這句話根本不是沖他說的，待楊智科離開，他步伐緩緩的走進裡面，不稍片刻，和他搭戲的另位主演就出來了。
“哎，白老師，好巧。”主演的聲音軟軟糯糯，甜膩的喊了一聲白佑昊。
白佑昊笑著應了一聲，裝作閑聊道：“程老師今天的戲也結束了？”
“嗯，今天可算是能下個早班了。”程凡希洗了個手，跟白佑昊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彼時已經在洗手間待了將近半個小時的秦淮塵，可算是能推開門出去了，可憋死他了。
白佑昊自洗手臺的鏡面裡看見那無障礙洗手間出來的人，眉目挑了挑，他輕聲笑了聲：“編劇老師，怎麼你也在？”
秦淮塵面色不改，氣定神閑的推著輪椅到洗手臺開啟水龍頭，笑說：“解手，很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