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佑昊目光落在那人纖細修長的手指上,在水流下那般滑嫩,像個女孩子的手一樣,他突然像想到什麼,聲音低而沉,“對了編劇老師,明天有一場戲,挺有難度的。”
秦淮塵關掉水龍頭,扯了張紙巾擦手,抬眸去看對方,不解:“嗯?”
“需要你的指導。”白佑昊的視線又一次落在了秦淮塵的那雙腿上。
秦淮塵太陽穴突了一下,他眸色微動,明天白佑昊的戲是床戲,全戲尺度最大的一場,一般這種戲都是找搭戲的演員找感覺磨合探討,找他這個編劇做什麼。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白佑昊又開了口,他緩步走近秦淮塵,“不知道該和雙腿不便的人怎麼做。”
秦淮塵眉眼細微眯了眯,對方灼熱的呼吸越來越靠近,全都撲到他的側頰,頸側,明明前不久的那夜,這人還言語警告不要對他打主意,很排斥自己對他的意圖,怎麼突然一下子轉變這麼快。
難不成是林菲冉結婚的事兒刺激到了他?
欲擒故縱。
秦淮塵當即想出應對之策,他淡聲道:“明天的戲,白老師還是和另位主演探討為好,我幫不上什麼忙。”
“編劇老師剛才就沒有聽到什麼?”白佑昊居高臨下,突然跳轉了話題,很是突兀。
秦淮塵雖心知肚明,但故作疑惑:“什麼?”
白佑昊又是輕笑一聲,“楊智科和程凡希的關系,片場的人都心知肚明,他們兩個前後腳出現在洗手間,不僅僅只是撒泡尿這麼簡單,編劇老師你說是不是。”
“所以?”秦淮塵依舊神色淡漠,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白佑昊轉身,踱步走向衛生間門口,秦淮塵以為人要出去,他推著輪椅跟上,不料對方卻是咔噠一聲,將衛生間的門給關上了。
“我想和編劇老師做個交易,明天的戲你和我演。”白佑昊半蹲下身,和秦淮塵的視線平視。
秦淮塵眸底少見的異動,半晌他像是不想聽對方的胡言亂語,推動輪椅去開門,“我是編劇不是演員。”
白佑昊臂彎死死箍著對方的輪椅,致使其無法推動,“楊智科不會想讓我碰他的小情人,程凡希更不會想好好的配合我演那場戲,而我更是崆峒,也不想配合,這場戲可就要泡湯了,編劇老師不覺得可惜嗎?”
“這是導演該操心的事兒。”秦淮塵淡定自若。
“可編劇老師,這部戲是你的心血,你一定想要將它最完美的一面呈現在熒幕上吧。”白佑昊的聲音近乎吹氣般。
秦淮塵心口微動,白佑昊這句話說的很對,這部戲確實是他的心血,呈現白佑昊身軀最完美的一面至熒幕上,以供他日後收藏和反複觀摩。
“我不會演。”秦淮塵有了妥協。
白佑昊見對方松動,神色難言的微妙:“明天的表演是我賣力,跟導演說明不要切你的面部表情就可以,你只需要身體配合。”
第二天的表演現場,果然白佑昊的提議得到了楊智科和程凡希的高度贊同,秦淮塵和程凡希在身形上大差不差,簡直就是天選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