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茫茫然地看向祝繁星,祝繁星說:“別看我!是祝小睿的主意,他霸佔了我的房間,連西瓜都被他搶走了。”
祝滿倉在做飯,聽到後氣急敗壞地蹦出廚房,揮著鍋鏟大喊:“蒼天啊!你的良心呢?”
祝繁星說:“被西瓜吃了。”
西瓜:“?”
陳念安笑了起來:“好啦,你倆別吵了,吵得我腦殼嗡嗡的,小睿,你行李都搬過去了?”
“嗯。”祝滿倉轉身回廚房,“這是一個電燈泡的修養,我要做個好燈泡,不來打擾你倆的二人世界。”
陳念安看著祝繁星,祝繁星被他深邃的眼神盯得很不自在:“幹嗎啦?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
陳念安走到她面前,牽住她的手,低聲問:“今天,滿寶沒和你鬧脾氣吧?”
“沒有。”祝繁星說,“你怎麼老清早就和他說了?他一回來就和我攤牌,嚇我一跳。”
陳念安說:“不是我和他說的,是昨天晚上,他自己看見的。”
祝繁星:“他看見什麼了?”
“看見我親你。”
祝繁星倒吸一口涼氣,這才知道,“親個嘴兒還得點蚊香”不是祝滿倉的假設,而是他的總結。
吃晚飯時,氣氛有點尷尬,祝滿倉渾然不覺,這天的晚飯由他掌勺,問:“哥,姐,我手藝怎麼樣?”
“非常棒。”陳念安欣慰地說,“可以出師了。”
祝滿倉很高興,大口扒著飯,說:“吃完飯,我想去三裡屯的酒吧轉轉。”
祝繁星問:“要不要我們陪你去?”
祝滿倉說:“不用,我自己能和老闆談。”
陳念安見祝繁星不太放心的樣子,說:“小睿,今天我和姐姐陪你一起去吧,你談你的,我和姐姐就當約個會,去酒吧坐坐,你不用管我們。”
祝滿倉想了想,說:“也行,不過我可能會跑好幾個酒吧,你倆不用一直跟著我。”
“可以。”陳念安說,“晚上我們一起打車回來。”
晚飯後,姐弟三人打車來到三裡屯,那兒有不少酒吧,只是疫情期間客人不多,酒吧老闆大多在苦苦支撐,有些已經倒閉了,門口掛著轉讓的牌子。
祝滿倉揹著吉他跑了好幾家酒吧,都沒能得到試唱機會,直到他和一個老闆說他不要工資,願意每晚免費來唱一兩個小時,小費和老闆平分,老闆才答應讓他試試。
於是,祝繁星和陳念安在這家酒吧坐下了,各點一杯雞尾酒,準備聽祝滿倉唱歌。
“也只有祝小睿這種沒入社會的傻小子,才願意幹這種事。”祝繁星對陳念安吐槽,“這不就是打白工麼。”
陳念安說:“沒事兒,反正就一個月,他想積累一些表演經驗,這也是個辦法,要不然,他只能去地鐵站賣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