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弼被四個男人像蓋被子一樣壓在下面不得動彈,沈沉雁趁機點了他的穴道,剛勁狂猛的鄭弼登時偃旗息鼓。
江斯南看著地面散開的豌豆大喊:“誰撒的豌豆?”
崔一渡也立馬大喊:“誰撒的豌豆,講不講武德!”
“嗯——嗯——”鄭弼被壓在下面連呼吸都開始變困難。
崔一渡拿起剪刀走過去,毫不客氣剪下鄭弼的指甲,扔到白醋裡面,那指甲果然變成了紅色!
這時,鄭弼的脖子和額頭上青筋暴凸,他幾乎要翻白眼了。崔一渡讓大家趕快起來,不要把人壓死了。
“二叔,真是你下的毒!”鄭旭煬聲音在顫抖。
鄭弼被扶了起來,他終於喘過氣來,還是哼了一聲,軟弱無力地說道:“事已至此,我無話可說。”
江斯南問崔一渡:“你怎麼知道‘天下奇毒’遇到白醋會變色?”
崔一渡笑而不語,心想,這毒藥遇到白醋變不變色我不知道,但蝶豆花遇到白醋當然會變色。我在兩個人的指甲上都抹了蝶豆花粉,這可是我做法用的寶貝。不使點手段這個厚臉皮怎麼會招供?這叫“兵不厭詐”。
崔一渡那狡黠的眼神分明是在勸誡江斯南,小娃娃到處瞎跑作甚,回家多讀點書吧。
鄭如月走過來質問:“為何殺我父親,為何陷害我?你說,你說啊!”
鄭弼又是哼,把脖子扭到一邊不再作聲。
沈沉雁走到眾人中間,“我來幫他說吧。”
眾人期待地看著沈捕頭,這時候吳長老扶著老婦人也趕過來了。
沈沉雁從懷裡取出一張紙展示給眾人看,不急不慢說道:“昨天我回縣衙接手了一份狀紙,錢莊高老闆狀告青龍門鄭弼,欠債十萬兩白銀多次催討無果,而鄭弼在外面的宅子和田產早已經抵押給他人,再無資產償還給高老闆。高老闆告到官府,要官府出面向鄭弼催討欠款。”
啊?
眾人大吃一驚,老婦人如遭雷殛差點摔倒。
沈沉雁說道:“我在青龍門查到你經常貪墨公款,用來維持奢靡的生活,這點吳長老可以作證,是不是,吳長老?”
吳長老點點頭:“我們看在眼裡都不敢說,掌門痴迷武學又從來不管這些,只好任由二公子胡來。”
沈沉雁目光凌厲地瞪著鄭弼:“你包養妓女,嗜賭成性,對鄭掌門承諾給如月姑娘百萬銀子做嫁妝極為不滿,這是你殺他父女倆的動機。
“除掉了他們,你就是代掌門,控制著青龍門的財權,假以時日,恐怕連鄭小公子都要除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