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不好,還是不知道?”
“不好說。”
古落提瞥了他一眼,轉身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離開。
突然的撤離讓秦長魚一下子沒收回力氣踉蹌了一下,不過他也沒有惱火,只是咂了咂嘴,有些感慨的說道:“這世界的隱秘還真多的很。”
兩個人說著最狠的話,動不動就要將對方給殺死,可卻始終誰都沒有動手。
“蘇幕遮啊蘇幕遮,想不到有一天,你這個濃眉大眼的也叛變了啊。”
秦長魚仰天嘆了一口氣,然後偏頭對著站在窗前的青青露出了一個笑容。
“咯吱。”
窗戶被關上,將視線阻隔在了外面,秦長魚嘴角扯了扯,朝著自己休息的房間走了回去。
說實話,對於明天他是有些期待的,能參與針對神隱和魔教的戰鬥,對於神朝當中的每一個人來說都是引以為傲的事情。
只是正如蘇幕遮所說的那樣,若是真的以為一定能夠安然無恙的去鍍層金,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這是一場戰爭,而戰爭,一定是會死人的。
......
顏先生的性情很好,在應天府也是出了名的溫和,如果有學子犯了錯的話寧可去直接找這位副院長認錯,也不願意去和自己的教習開口。
老好人,好人緣,這些字眼都可以用來形容。
顏先生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愛好什麼的,無論是在學府還是外出對於一切接待的待遇都沒有要求,唯獨有一點,居住的院子裡要有花。
至於是什麼花草都沒關係,最差也要在窗臺上擺上那麼一盆。
如果條件好的話,越多越好。
他喜歡花,也是個愛花之人。
“這裡的花草不錯,雖然還沒有盛開,卻透著萬物寂滅後的獨特生機。”顏先生揹負著雙手,兩條短短的手臂在肥碩的身軀上並不能碰觸到一起,看起來有些滑稽。
院門並沒有關,當寧北走到門口剛剛打算敲門的時候,他的溫和聲音就響了起來。
帶著淡淡的笑意和親近,開口說道。
寧北放下了抬起的手臂,走進院子裡四下看了看,然後道:“以前一年四季最喜歡冬天,因為嚮往那種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悲壯,可當在白雪當中看見一點綠色的時候,就會發現所有的悲情壯麗都不如春日到來的那一點生機。”
顏回點了點頭,走到一盆鶴望蘭之前坐下,拿著小水壺澆著水輕聲道:“生機永遠都這個世上最重要的東西,你可知道神隱為何會走到如今這個場面?”
如今的場面,也就是說和整個天下成為敵人的場面。
寧北當然知曉,因為很多書卷上對於這件事都有著詳細的記載:“傳說神明創造世界,然後有萬族誕生,神主教會就是神明留在人間的神語者,可後來這世上再也沒有出現過神蹟,所以對於神明的是否存在便產生了爭議,神主教會認為一切都是天意,哪怕是要讓神明重現世間那也要順應天意,緩緩而行,成與不成,皆可。”
“而神隱則是認為神明不出的原因是因為世上的人們缺少了信仰,導致神明放棄了這方世界,他們力求將信仰重塑,無論這個過程是否充斥著殺戮和血腥,新世界,這是神隱上下成立的宗旨,他們認為神明的降臨和出現會為這個世界帶來更好的發展。”
這是那些書卷上對於神主教會和神隱之間分離緣由的描述,其實說簡單通俗一些的話,就是神主教會固然在宣傳著神明信仰,但卻不會主動去強迫人們相信。
但神隱則是強迫所有人必須信仰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