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現在的寧北是沒有這樣的資格的。
在神皇的眼皮底下,他能做的事情,並不多。
......
......
在關注陸海棠這件事不僅僅只有他,遠的有妖國在看,近的有關虛白和右相等人在看。
“直到現在都還沒有陸海棠的蹤跡,這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偏殿之內向上冒著熱氣,一個銅鍋擺在桌面之上,右相,關虛白,禮部尚書李承煥,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年輕男子也在。
這是火鍋,白鶴樓在除夕當晚無意中研製出來的吃法,簡單,方便,而且足夠好吃。
最重要的氣氛足夠好,吃火鍋的時候方便談論很多事情。
比如此刻李承煥提起的這件事。
陸海棠很重要,是一個他們和妖國之間暗地裡合作的一個象徵意義的籌碼。
只要抓到了陸海棠,那麼之前和妖國達成的交易就能夠繼續下去,這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關虛白今天的穿著很簡單,簡單的素色長衫,讓他看起來倒更像是一個書生,面上還隱隱帶著蒼白之色,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那是前天和趙三金動手留下的後遺症,哪怕是以他的修為也沒辦法恢復的那麼快。
不過和金麒以及冷蓑衣比較起來無疑要好得多。
金麒起碼得要一個月才能恢復,至於冷蓑衣,那日趙三金絕大部分的攻勢都是在對這位劍客施展,他所遭受的傷勢,要比關虛白嚴重許多。
“一個人永遠都不會悄無聲息的消失,他的實力和天賦都很出色,但畢竟只是四境修士,沒辦法在繡衣使和我們的人如此緊張的搜尋下依舊不露半點尾巴。”關虛白輕輕涮著羊肉,面無表情的說道。
李承煥皺眉道:“你的意思是?”
火鍋不單單只是涮東西,湯底是一方面,食材是一方面,但最重要的永遠都是蘸料,只有足夠好吃調配的足夠恰當的蘸料才能夠將火鍋的美味給完美的體現出來。
關虛白很滿意自己的調配,點了點頭說道:“在追尋的過程中,我的人被人截殺了一部分,雖然不知道對方的相貌,但應該是邊軍的人。”
“為何如此肯定?”
關虛白目光淡然,平靜道:“因為偌大神朝當中,會在此時此刻幫助陸海棠逃脫的人,除了姚濟世,再無其他人有這樣的膽略和實力。”
邊軍向來是出了名的膽子大,而且也有這個實力能夠做到。
李承煥想著那日進京的鄭行文,那張如書生卻最是陰辣狠戾的面容,沉默了一瞬後說道:“若是邊軍插手,只怕有些麻煩。”
關虛白說道:“會棘手,但卻也不是全無辦法。”
他隨意的擦了擦手,偏頭看向了桌上的那個年輕人,問道:“陳玄,你如何看這件事?”
陳玄起身對著三人行了一禮,然後重新坐下說道:“陸海棠看似只是殺了一個七皇子,但實際上卻影響著兩國如今政略的磨合,是為敏感時期,在這樣的時刻百官們都不願意看到任何意外發生,哪怕邊軍向來肆無忌憚慣了,可卻依舊不會做的太過火,依下官看來,這次姚濟世就算有心幫陸海棠隱藏,派遣的人數最多也不會超過二十人,固然是精銳更加麻煩,可開始還好,越是往後,能做的事情也就越少。”
陳玄來自長安,在上次和妖國使者的談判中表現極好,因此被神皇調來了朝歌城待詔。
這背後,右相和關虛白都是出了力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