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從內堂走了出來,身上帶著一股濃重的藥草味。
老者讓車伕將素裙女子趕忙背進藥堂內廳。
待車伕退出內廳,謝吳峰將一張五百兩的銀票放在櫃檯上,說道。
“這是診費,應該夠救治那位姑娘了。”
正當謝吳峰和火龍兒等人轉身朝著藥堂正門而去,身後卻傳來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
“公子且慢。”
從偏廳出來一人,眉宇清秀,頜下一縷短鬚,更顯的醫者仁心,穿著淡藍色錦衣,身上帶著一股似有似無的藥香味。
“在下是懸壺濟民二掌櫃,段谷。”中年男子抱拳行了一禮。
“何事?”
“敢問公子和方才那素裙姑娘是何關係?”段谷溫聲詢問道。
“這是何意?”謝吳峰放下剛剛抬起的腳步,皺眉問道。
“公子勿怪!每送到我們懸壺濟民藥堂的病人,我們都需要登記一下病人的資訊。”
段谷解釋道,面上溫和的笑容不變。
“不必知道,我們和那姑娘萍水相逢,救她只是出於好意。”
謝吳峰不想再停留,還不等他走出藥堂二門,一個藥童模樣打扮的少年快步來到段谷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聽完,段谷臉色微變,聲音變的冰冷幾分,“公子請留步,您暫時還不能走。”
此時,全然沒有了方才的溫聲輕語。
“又怎麼了?”
謝吳峰微微側著頭,回望了一眼。
“你們送來的那位姑娘來之前就已經死了,你們暫時不能離開,得等府衙的人到。”
段谷眼中閃過一抹難忍之色,神情失落道。
“什麼!這位公子竟然送來一個死人!”
“不會,這不是給懸壺濟民堂找晦氣不成?”
“沒想到,這公子年紀輕輕,儀表堂堂,竟然是一個殺人兇手。”
謝吳峰瞥了一眼站在段谷身旁的藥童,不管周圍人的議論之聲,轉過身來,朝著藥堂內廳走來,不急不緩。
腳步沉穩,絲毫沒有擔心藥堂掌櫃的言外之意。
殺人是要償命。
注意到對面錦衣少年正走向自己,藥童下意識躲向段谷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