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糜氏乃徐州鉅富,相信這點錢糧你也是看不上的。”林朝說道,“但是,某隻問你一句,此事你是否知情?”
“不知情,絕對不知情!”糜芳趕緊大吼道,“若是下官有半句虛言,甘受天打雷劈!”
但就在糜芳賭咒發誓的時候,士仁的手指卻沒離開過他所在的方向。
林朝搖了搖頭,開口道:“伯淵,拿下。”
“遵命!”
“不,某乃主……”
啪!
糜芳半句話還沒說完,直接被張繡一個大耳帖子給住了嘴。
滿嘴牙齒從口中飛出之後,糜芳便再也說不出話了。
此時已經日近黃昏,夕陽的照射下,林朝望著這些被控制住的朐縣官吏,開口道:“還是之前那句話,現在諸位可以選擇自己的死法了!”
“長史饒命!”
眾人才剛哭喊出聲,隨後張繡就讓他們閉上了嘴。
林朝面色漸漸冷厲起來,聲音也愈發冰冷:“看看,給某扭頭看看,看看爾等身後的數萬百姓!
他們本可以安居樂業,只因爾等私慾,卻導致他們家破人亡,甚至活活餓死!
現在求饒又有何用,當初貪墨錢糧時,可曾想過今日?
可曾想過身後的百姓何以為生?
爾等其心可誅,其罪可戳!
若還有一絲人性,便當坦然赴死,不然便是豬狗不如!”
雖然明知道幾句話罵不醒這些貪官汙吏,但林朝還是忍不住發洩了一番,這才感覺胸膛舒坦了許多。
這幾日所見的一切,都讓林朝心中猶如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尤其是剛才那小女娃的可憐姿態,更是讓林朝心如刀絞。
百姓求活,本可得活,卻因為這些畜生而不能活,所以他們該死!
“眼下爾等口不能言,某便替爾等選擇一個死法吧。”
林朝目光幽幽地望著這些人,口中朗聲道:“爾俸爾祿,民脂民膏,今爾等上不思報效國家,下不能撫民以生,自該以一身脂膏相還!
下民易虐,上蒼難欺。此所謂,還報有憑!
某今判爾等……凌遲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