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來說,這三個訊息無論哪個單獨出現,都足以給袁紹沉重一擊,而三個訊息同時傳來,堪稱暴擊!
“劉玄德,你這假仁假義之徒,某與你不共戴天!”
袁紹的怒吼響徹大帳,聲音中帶著歇斯底里的憤怒。
帳外,以許攸和高幹為首的文臣武將們面面相覷,卻都不敢入內勸阻。
“許先生,舅父已經發了一個時辰的脾氣了。氣大傷身,某擔心舅父身子受不住,還請許先生入內一勸。”
袁紹的外甥高幹開口道。
笑話,這時候誰想進去捱罵,你自己怎麼不進去!
許攸心中冷笑一聲,卻滿臉為難之色:“高將軍,大公子不幸為劉備所俘,主公心中悲憤可想而知,某如何勸得動。”
高幹笑道:“別人的話也許沒用,但舅父平日裡最為信重先生,先生開口,必然能成功規勸舅父。”
聞言,許攸雖然還是不置可否,卻伸手捻了捻鬍鬚,明顯對高幹剛才的誇讚極為受用。
“再者……”高幹看了看周圍,小聲道,“某方才收到訊息,兗州方面有使臣來到,說有大事要稟報舅父,咱們也不能晾著人家,這畢竟於禮不合。”
許攸驚詫道:“這個時候兗州來使……使者何人,來此所謂何事?”
高幹搖了搖頭道:“不知,某隻知那使者名叫陳公臺,至於來意,他說要親自稟報舅父。”
“東郡名士陳公臺!”許攸眼中滿是凝重之色,“這傢伙親自過來,定然是兗州有鉅變發生。”
許攸在用兵之道上也許不如逢紀,但在謀算人心方面倒是不弱。
他聽聞陳宮親自來到,便極為敏銳地捕捉到了一些關鍵資訊。
“高將軍,請你先去穩住陳公臺,某這便入內勸說主公。”許攸滿臉嚴肅的開口道。
高幹點了點頭道:“好,有勞先生了!”
隨即,便大步轉身離去。
眼下袁紹痛失渤海郡和大將韓猛,發洩發洩也是常理,但真有正事的時候,也不能任由他繼續消沉下去。
關於這點,許攸自然分得清輕重。
腦中想著說辭的同時,許攸已經正了正衣冠,隨後在一眾文武的注視下,大步向帳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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