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以羊衜那還算聰明的腦袋,也沒想明白是什麼意思,甚至面目呆滯地看著陳登。
見羊衜神情恍惚,陳登臉色頓時陰了下來,冷哼一聲道:“羊家主,恕某直言,憑你也配與玄德公連襟?”
轟!
陳登此言,猶如在羊衜腦中狠狠敲響了一記黃鐘大呂,震得他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原來貞姬就是自己的璧……
怪不得當初林子初向岳丈提親,請劉太尉迎娶貞姬長姐,原來是打得這個主意。
一旦蔡琰嫁給劉備後,他羊衜也能憑著蔡貞姬的關係與劉備成為連襟,不說一步登天,至少以後平步青雲不成問題。
劉備連襟是何等重要的關係,已經不需多言。
不然他林子初也不會生出此等歹毒之心,想先殺我再霸佔貞姬,好與劉太尉成為連襟。如此,君臣關係就能再進一層。
林子初,你好狠毒!
不僅想殺我,還要霸佔我妻,我與你不共戴天!
奪妻之恨,無論放在任何時代,都是正常男人所不能容忍的底線。
當然,若羊衜是牛頭人,那他不僅不會生氣,反而還會狂喜。
只可惜他不是……
這一刻,在羊衜心中,林朝害自己的動機已經完全成立!
至少邏輯上找不出一絲破綻和漏洞。
他心中的恨意,早已如滔天洪水一般,看向陳登的目光,也早已滿是殺意。
只可惜眼神殺不了人,陳登不僅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些想笑,面色更是出現了一絲羞辱的意味。
只聽陳登冷笑道:“某本以為羊家主是聰明人,卻不想竟如此愚鈍!若某是家主,此時就不會露出如此眼神。憤怒嚇不倒某,反而會讓某對你生出殺心。”
說著,陳登從懷中摸出了兩樣東西,放在羊衜面前。
一樣,是一瓶毒藥。
另一樣,卻是一張薄紙,最上面寫著‘休書’二字。
陳登一指面前的兩樣東西,冷冷開口道:“若依照某的意思,羊家主你斷無存活之理,奈何長史仁善,不忍殺生,所以才給了家主兩個選擇。
其一,服毒自盡,某出去後會對世人說,羊家主乃是畏罪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