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
盧植見劉宏發怒,趕緊躬身道。
“朝堂議事,本就應各抒己見,但你盧植卻要公然毆打常侍,還有沒有把朕放在眼裡!”劉宏怒道,“你欲造反不成!”
“臣絕無此意,望陛下明察!”
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來,盧植哪扛得住,面色惶恐辯解道。
“既無造反之意,那你方才是要幹什麼!”
對於趙忠的挑撥,劉宏早已見怪不怪,心中雖然反感盧植,但絕對不會這般生氣。
劉宏生氣,是因為盧植剛才的行為,無異於直接挑戰他的威嚴。
當著朕的面你都敢這樣,那朕不在的時候,你還不得上天!
“這……臣方才……”
盧植剛才也是被氣昏了頭,現在反應過來,也明白剛才的行為不妥,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陛下息怒,盧尚書方才只是無心之失,還望陛下恕罪!”
正在僵持不下的時候,卻有一人出班站到了殿中,對盧植出言相助。
眾人一看,原來站出來的人,正是曹操。
一看曹操出面,曹嵩的臉色馬上就扭曲了起來。
這逆子想幹什麼!
盧植與常侍的恩怨,跟他有什麼關係,非要摻和進去!
莫不是想氣死我不成!
三公位上,太尉曹嵩瞪著自己兒子,眼中滿是震怒。
見是曹操出面,劉宏的怒氣也消了一些,畢竟太尉曹嵩孝敬的錢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在皇帝心中是個大大的忠臣。
而中常侍趙忠見到曹操後,也偃旗息鼓了。
當年曹操的爺爺曹騰任大長秋,為宦官之首。現如今的十常侍,都曾受過他的恩惠,也不好繼續發作,只是略微不滿地看了曹操一眼,就坐了下去。
皇帝劉宏看了盧植一眼,冷哼道:“哼,尚書盧植,殿前失儀,責令其罰俸一年,禁足一月思過,以儆效尤。”
“至於休屠部與白波賊叛亂之事,著三公與大將軍廷議。退朝!”
劉宏說罷,轉身離去。
最終,盧植的建言沒有被採納,皇帝也沒有降罪,但一年的俸祿還是沒有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