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皇帝行了禮,皇帝招手命五皇子上前來,讓他坐在自己膝前,手上拉著鄭貴妃,看著這一對母子,都是先於皇后母子在自己身邊的。
先是輕咳了兩聲,皇帝這才慢慢道:“朕老了,有一句話要交待你們才行。”鄭貴妃聽著這虛弱的聲音,一陣心傷,平日裡滿心裡為兒子繼位的心思都跑得遠遠的,為皇帝撫了撫胸口,道:“皇上保養身子最要緊。”
“我老了,”皇帝擺擺手道:“我不能不承認我老了,所以要緊著交待你們才是。”五皇子看看母親,這才道:“父皇請說。”
皇帝沉思一下,慢慢說出來:“皇后陪我多年,現在想想,朕也沒有怎麼對她好,她膝下只有一個皇子,朕答應過衛夫人,皇后遺言要六皇子一生康安,你能做到嗎?”
聽過以後當然是心中大喜的五皇子,又不得不作作樣子,上前跪倒在皇帝榻前:“兒臣謹遵父皇教誨,父皇千秋大業還待有時,何出此言?”
皇帝再隨意揮揮手,道:“你起來吧,聽我說話。”鄭貴妃示意五皇子重新坐下,眼睛裡也有喜色,強自壓抑著對皇帝道:“皇上一時龍體欠安,好好保養,到了天暖和些兒,就會好些了。”
“也許吧,”皇上說兩句話就要沉思一下,宮室裡的鄭貴妃母子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壓抑著喜色等候著皇帝開口。
皇帝再說話,卻轉了話題:“那一年我還未登基,晉王手下的人不小心夜裡跑錯了地方,跑到了我那裡,”皇帝淡淡地說著這個話題:“後來我也放他回去了。”
再過一會兒,皇帝又想起來一件:“好不容易辦成了一件事情,被晉王拿在了手里居功……”說來說去總是這樣的事情,鄭貴妃母子已經明白了皇帝的意思,只是靜靜聽著。
高陽公主走入宮室裡的時候,只看到五皇子跪在皇帝面前發誓:“兒臣一定好好看待六弟。”皇帝嗯一聲,眼睛裡突然如刀,再看看鄭貴妃,鄭貴妃也發了毒誓:“當待六皇子如親生。”
一旁站著的高陽公主手裡拉著齊文昊,先只是靜靜等候著。只到皇帝最後露出滿意的笑容,再交待五皇子一句:“我視晉王有如胞弟,先皇子嗣也是稀少,留存下來的朕要好生看待,讓他一生康安。”
五皇子這才明白為什麼晉王皇叔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倒,只有晉王皇叔雖然是嚇得不行,還是在他的王府裡過他的年。
“我子嗣也稀少,”皇帝難得是露出慈愛的面容對著五皇子,這一刻,才象是一個父親:“也想著他們一生康安才好。”皇帝膝下存活的尚有五、六位皇子,七、八位公主在。
最後才招手命高陽過來:“文昊也來了。”鄭貴妃拉著齊文昊到榻前來坐著在身邊,高陽公主看看弟弟,五皇子對姐姐是一個會心的微笑,姐弟兩個人也都心中明白。
“文昊在家裡做什麼?”皇帝對著齊文昊更象是慈祥的外祖父。齊文昊在皇帝面前也是不怎麼拘束,有如自己的母親高陽公主:“我在給端慧修毛筆。”
皇帝呵呵笑了道:“你還會修毛筆?”齊文昊比劃給皇帝聽:“端慧弄壞了南平王世子的毛筆,問我能不能再裝上去,我會裝。就是跟原來不太一樣。”翠玉管筆格外名貴,端慧郡主想看看為什麼這麼好,把筆頭拔了下來。
“你這門親事訂的不錯,”皇帝想想,頗有幾分自得:“這還是朕的主意呢。”想想南平王那個時候指責武昌侯,這樣不好那樣不好,就沒有怪到他自己也不願意訂親上面。
高陽公主想想也是開心:“可不是,這親事還是訂了,現在他到沒得說了。”端慧是南平王的心頭上的肉,公主想幾時接就幾時去接,正當光明的接走住兩天,以後是我們家的人。
眼眸再看一看身邊站著的胞弟,高陽公主想想剛才與妙姐兒的對話。剛為文昊和端慧訂親的時候,就是五皇子背地裡對著姐姐也拜謝一下:“這門親事訂的好。”
倒不是與南平王結成姻親就穩穩能繼皇位,這中間六皇子出事情,五皇子平時也是賣力的人,只是三位異姓王中,靖海王老矣,北平王一向只想到自己,南平王壯年強幹,是最好的聯姻。高陽公主回想往事,只是微笑,我們只為著兒女親事,倒沒有想到這麼遠。
皇帝交待完了,象是放下許多心事,只專心地與齊文昊說笑,幫他出主意裝毛筆,最後大樂道:“你要是弄不好,送進宮裡來,朕幫著你弄。”然後交待齊文昊:“幾時帶上你的小媳婦進來看朕,南平王家的小郡主,我記得生得好。”
新年過後的第一次見朝臣,五皇子封為太子,這個明眼人早就能看得出來的訊息,來得也不算是太晚,而南平王府裡,南平王只帶著自己的小妻子準備回去,京裡太亂了,還是回去好。
滿城謠言四起,就是北平王和靖海王也要數落朱宣幾句:“王爺慧眼,獨把我們忘了。”象是朱宣一直就在暗地裡支援五皇子,至少先成了親戚不是嗎?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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