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端慧郡主越發的笑眯眯:“父親猜一猜,準保你猜得出來的。”朱宣想上一想對女兒道:“我猜到了,你又是你母親派來跟著我的,回去告訴你母親去,今兒晚上我回去吃晚飯。”
然後在女兒頭上拍一拍笑罵了:“你就是你母親的小奸細,我去哪裡你要跟著。”朱宣偶然外面去,或是會什麼客人,端慧郡主就要來問一個清楚才行。回去母親面前討好去:“父親今天會的客一般,沒有女眷。”就這麼直白白的去討好了。
決定一心一意的南平王並不能決定外面沒有人繼續打他的主意,相反越是一心一意,家裡沒有姨娘,只疼妙姐兒一個,打他主意的人越多。
端慧郡主繼續搖頭:“也不是,”看著父親猜來猜去猜不對,端慧嘻笑一下:“我對父親說過的,再去軍中帶上端慧吧。”然後推薦自己:“我可以端茶送水呢。”
端茶送水的小郡主在房裡磨了父親一會兒,這才高興地出來回房去告訴母親去:“父親同意我去,要我聽話呢。”然後和以前一樣告訴母親:“晚上回房來呢,不會什麼人。”
失笑的妙姐兒只是點頭:“端慧好女兒。”這樣的想法還是端慧重新給母親提到日程上來,妙姐兒固然不會完全放心,也不會時時就盯著朱宣,他要是想有,盯也盯不住。是三月遊園,女眷們往王爺面前獻殷勤去,讓端慧郡主看得明白,畢竟是長大了。
回來端慧就去母親面前提醒她:“都往父親面前去呢。而且恭維父親,大了王妃這麼多,這麼疼她,真是難得。”
妙姐兒把眼淚也快笑出來了,這樣的人太多,年年都有防不勝防,而且背後有傳聞:“要想夫妻恩愛,前提就是找一個年齡大過十四歲的,再就是忍著等著,總有等到的那一天。”
想想這種人,不吐血真是閒著沒事做。看到妙姐兒和朱宣就要推理一下,夫妻恩愛前提就是大上十四歲,這種人是看到牛頓成功,就會去樹下坐著等蘋果;要是看到時間簡史,豈不是要學霍金全身殘廢去,勸他還是閉上眼睛別看了,越看讓人為他覺得危險性高。
好命的沈王妃淡淡一笑,你就忍著等著吧,等到老浪子不回頭的也多的是。中間回頭的也多的是,一定覺得自己聰明能為別人算一個規律出來,先給自己算一算最好。
可是端慧這樣的有警惕心,妙姐兒想想這也算是警惕心吧,就心裡覺得可親,還是自己的孩子最貼心,想一想陶秀珠,帶大了妾生的兒子,還是隻到有了自己的親生兒子才算是覺得出一口氣。
思慮過的妙姐兒,交待一下端慧:“聽你二哥回來一說,軍中現在與我去的那時候都不一樣了,我看我也不能交待你什麼,不過是聽你父親的話罷了。”
毅將軍也是今年去的軍中,依然是小王爺將軍身份,過得很是自在。象是所有的擔子都壓在世子朱睿的身上,就象朱宣在家裡的位置一樣。
在軍中的世子朱睿依然是“沈將軍”。可是一樣是將軍,朱睿已經是在軍事會議上侃侃而談的一位。
軍帳內大小軍官都在,徐從安微笑看著自己的學生。在軍中這幾年,不顯水不露水,至今為止沒有表露出來他世子的身份。知道的不過是王爺麾下十幾位心腹的將軍。
也有人在背後裡抱怨上:“毅將軍和閔校尉都到軍中來了,世子爺還嬌養在京中,殿試中得高不過是秀才,聽說是文武雙全,只是不見人影,王爺上了年紀,溺愛也是有的。”再就是扯到沈王妃身上去:“或許是王妃溺愛,對著王爺哭哭啼啼,世子何等重要,戰場上刀槍不長眼睛,所以別的小王爺都來了,只有未長成排行第四的小王爺和世子爺蹤影未見。”
“這一仗是必須要打的。”朱睿站在帳中正在說話,正中坐的是朱喜,打仗不要命升的也很快的朱喜當然是得到了朱宣的額外照顧,朱睿今年是在朱喜軍中,照顧上面當然更是優渥。軍中已經是有人不服氣了。
朱睿說的是一場大仗,大家心裡都有數的一場大仗,伊丹草原上盤踞多年,為的就是父仇和已恨。
兩年裡世子朱睿只帶兩千輕騎挑了不少分散著的各處伏兵,不僅是世子朱睿,朱宣命各處軍中都要派出這樣的輕騎出去,當然也有折損回來的,世子朱睿各處軍中輪換待著,數他出去的次數就最多。
等朱睿說過,聽得不服氣的人也來說話:“沈將軍說的固然是好,不過原本無事,一打起大仗來勞民又傷財,咱們好好的,何必又去挑起來。”
再出來的就是朱睿的忠實朋友,時永康平時就是跳得最快的一個,就是別人說他,他也回的快:“你怕死嗎?遲早要打的仗,咱們準備好了再打不是更好。”
帳中一片笑聲,被時永康罵的人就氣得臉通紅,在軍中罵人怕死是最難聽的名聲。朱喜擺擺手:“不要鬧了。”然後理當支援朱睿:“沈將軍說的不錯。我已經給朱宣上了條程,王爺不日就要到了,等王爺到了再定吧。”朱喜先分派一下眼前:“明天要出去的將軍回去點兵去,早去早回來。”
再看一看徐從安:“徐先生還有什麼要說的?”徐從安笑一笑道:“我也覺得沈將軍說的不錯。不過朱喜將軍說的對,這樣的大仗要等王爺來,才能定下來,調動全軍我們也做不到,等王爺吧。”
軍官們散出帳去,徐從安與朱喜相視而笑,世子爺胸有成竹的提出來,估計是和王爺商議過。朱喜坐著對徐從安抱抱拳頭:“徐先生人人敬佩,我從來是佩服你的。”多年在京裡把世子爺教的不壞。朱喜道:“我兒子再過兩年就要跟世子爺,還請先生多多指點才是。”
“王爺的兒子,天性裡就隨他。”徐從安微微一笑,也隨沈王妃,至少性子比王爺少年時要好的多。朱宣少年時鞭打晉王,算是飛揚跋扈的一個了。
走出帳篷的時永康和韋大昌還有身後幾位將軍,都是軍中的年青校尉們,是朱睿的死黨,一起往朱睿帳篷裡去,進到帳篷裡才覺得可以隨便地說話。
先罵的是韋大昌:“就會跟我們對著幹,我們說打他就說不打,我看他也是怕死。”大家嘻嘻哈哈地開始撿著不順眼的人罵,朱睿聽著好笑。
“再會議,要是他押糧草我堅決反對。”時永康是不高興的樣子:“上一次他押糧草就扣了我的,再扣我的,老子一劍宰了他。”然後只是鬱悶:“怎麼又是他。”就是剛才那個罵他怕死的人這一次又要押運糧草了。
朱睿淡淡一笑,押運糧草的這一位卻是軍中多年的一位將軍,卻不是父親的人,是晉王殿下的人。一直戰戰兢兢,所以軍中一直存留,朱宣也無意趕他走,這樣的人趕不完,走了一個再來一個,只有不是太離譜,也能留下來。
這位將軍丁飛虎卻是與這幾位在軍中鋒芒畢露的年少將軍們不合,覺得自己升得慢,覺得他們升得快。時永康就要罵:“那一天我罵他,脫光了衣服,看看我身上多少傷痕,他身上多少傷痕,孃的又不敢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