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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二章,回來(十二) (4 / 5)

“明天我們出去,還是小心才是,”朱睿還是提醒:“我交待我的兵,糧草多帶,對他嘿,還真的是不大放心。”上一次他擺糧草,等到快斷糧了才送上來,還要抱怨:“你們跑得這麼遠,讓我怎麼找。”去催糧草同他一起來的人背地裡回了朱睿:“丁將軍走得慢,催他反而要打我軍棍。”朱睿心裡是一樣的恨。

帳篷裡說了一陣,明天要早走,還有事情要準備,這才各自散去收拾不提。朱睿看著朱小根又在那裡縫衣服,笑一笑撫慰道:“你縫的越來越不錯,比先兒好看多了。”

朱小根低頭只是扁嘴,在朱睿以為這一次朱小根變出息了時,朱小根的話又出來了:“世子爺,您看到士兵們少衣服就要送給他們,家裡又去信不靡費,你就只能穿我補的蜘蛛爬衣服。”

蜘蛛爬衣服卻是碧落和憐色收拾衣服的時候看到的,把朱小根好一通取笑。朱睿微皺眉:“我正要誇你呢,你又開始了。”把手中的兵書放下來,朱睿道:“這是新來的兵,家裡窮的不少,衣服不夠穿,我不能就看著吧。”要是老兵,打過幾仗,戰場上打掃過,倒是不會窮成這樣。

這才不說話的朱小根低著頭扁著嘴,繼續往朱睿的衣服上補蜘蛛,世子爺送衣服,朱小根也要跟著送衣服,所以朱小根內裡的衣服也是蜘蛛在爬。

第二天點兵出帳去,又是頭頂星空出營去。朱喜在營門口送著一隊一隊的將軍出去,回來以後著重地又交待丁飛虎:“再有要糧草的,丁將軍要仔細了。”告他狀的都是小將軍們。這位晉王手下出來的人,只能擺在朱喜軍中或是朱宣的心腹將軍營中。

他認路的本事一流,所以送糧草總是他。他要是高興了,路認得相當的好,要是不高興,妒嫉上年青的小將軍們,就拖著說路認不清。朱喜不能不再交待一下,世子朱睿還沒有告過他的狀,可是別人說他的就有。

幾隊人遙相呼應出去,互相之間都有聯絡,數十天後,朱睿首先是同韋大昌靠在了一處。兩個人一見面就要罵:“這一次變得狡猾了,神出鬼沒的。老子糧草被燒了。”

世子朱睿也罵:“我的也沒有了,他們就是來燒糧草的,一來就直奔糧草而去點火。我看著倒的是一種黑油,往糧草上一倒點火就著,氣味兒燻人,而且還不好撲滅,這難道是書上寫的,西域地下產一種黑油,用到我們這兒來了。”

被煙燻得灰頭土臉的韋大昌看著世子朱睿樂:“你這張小白臉也黑了,我看著心裡高興。我看的書沒有你多,不懂什麼西域的黑油,不過這東西想來也不是到處都有。要是有,我也弄點兒來澆到他們那裡放一把火。”

一語提醒世子朱睿,顧不得擦臉上的黑灰,拉著韋大昌道:“有倒是有,咱們一起去。”韋大昌一聽也樂了道:“你是說他們帶的一定還有。只是這營帳安在哪裡我倒是不知道,再說我軍中吃的不多了,你還能支撐幾天。”

朱睿算一算道:“全軍三餐能支撐三天,我去看過你的了,也是支撐三天,剛燒我糧草那一天,我就讓人回去催糧草了。這樣你看好不好,”朱睿對韋大昌道:“他們輕騎襲我們,我們也輕騎襲他們去。只帶一半人去,乾糧全帶上,只給留下來的人一天的乾糧,讓他們原地候著糧草到,不過三、兩天就到了。這是秋天,草根也能吃,先僅著打仗的人。”

世子露出笑容來,笑得有幾分孩子氣:“去不去,他們大老遠跑來燒我們,不如就地在他們營地上全澆了,放一把火,讓他們也自食其果,嘗一嘗這種滋味去。”

兩個人說得高興,當下計議已定,一齊點了兵決定輕騎去用別人放火的東西去燒別人去。

十天以後,朱喜接到了捷報,同時接到了丁飛虎將軍被沈睿將軍宰了的訊息。帳篷裡一旁坐的是依然是徐從安,兩個人都是微微一笑,世子爺總算是發脾氣了。

朱喜面前的書案上,擺著世子報捷的公文,同時還有丁飛虎的一個公文,上面寫著:““押運糧草途中遇到敵兵,為護糧草,只殲敵前鋒,逃兵遁往沈睿處……”搶功搶到世子朱睿身上去了。

細細地寫了一個公文的朱喜把這些一起封在一處,這就是丁將軍的罪證了,晉王殿下在軍中的人又少了一個。這個要留好,世子爺軍中擅殺將軍,京裡應該會有人來查才是。朱喜把這個證據收好了,想一想世子入軍中,從露鋒芒開始,就一路不得風平浪靜,王爺這樣的安排,朱喜到此時才只能覺得是好。當然覺得不好的人也大有人在,可是軍中埋名幾年之久,世子在軍中是越來越歷練了。

出去的各路小隊是先於朱宣到了軍中的,殺了將軍的沈睿將軍自然是眾人矚目,只有朱睿自己不放在心上。想想還不解恨,明明是自己和韋大昌幫著丁飛虎解了圍,到了他往上呈的公文裡就變成他先殲敵,逃兵逃到自己手裡,象是他先挫了敵人威風,再被我遇上一樣。

想想自來軍中,這些事情不比官場上的要少,再想想自己在家中挨的一頓打,果然是象父親罵的一樣:“這樣愚頓,就不是我的兒子。”軍中搶功勞,黑功勞的到處都是,這一次黑到了朱睿的頭上,朱睿立即就結果了他。

與朱喜交換過一個眼神,朱睿覺得貼心,這都是父親的人,為保自己穩穩接過軍權,都是盡心盡力;身後還有徐從安只是在微笑,徐先生是步步跟隨著自己;再就是鍾林將軍,總是板著臉也出來接自己,不過站得稍遠,對著自己上下看一眼,就走開了。

此時朱睿突然很想見父親,問一聲朱喜:“王爺還沒有到嗎?”朱喜看著世子爺有幾分思念的表情,笑著道:“一個時辰前說從周亦玉軍中動身了,只怕就要到了吧。”

往遠處一看塵煙起,朱喜指給朱睿看:“應該是王爺到了。”這裡諸人都往營外看,然後露出笑容來:“是王爺到了。”

這樣一行人簇擁過來就沒有旗子,可是這一會兒可以看到馬上來的是朱宣。朱睿微笑站著不想走,看著父親馬上的身影格外的吸引自己。

再走近些時,身邊就有士兵們發出怪腔:“王妃也來了。”在王爺身邊的一匹白馬上的人,迎風烏絲飛舞著,面上罩著面紗,卻可以看到她頭上的首飾在日頭照射下的寶光流轉。只有朱睿看出來了那是妹妹端慧。

父親居然把端慧帶來了,朱睿回身去找朱小根低聲吩咐他:“去把帳篷收拾一下,再在外面迎著郡主,不許到我帳篷裡去。”兩個男人的帳篷就是天冷的時候也有汗酸味兒,校場出操回來累了往床上一倒就睡,脫下來的靴子當然不會好聞。為防萬一朱小根攔不住郡主,朱睿還是吩咐先把帳篷裡收拾一下再說。

看著朱小根去了的朱睿再回過身來看父親一行,已經快到營門口,身邊計程車兵們都在笑,端慧郡主在王爺身邊跟著,白馬旁簇擁著的十幾匹桃花馬,上面是朱宣專為女兒訓練出來的一行女兵。

朱睿一笑,父親還是偏心,我們家偏到端慧身上了,端慧的嫁妝從她小就開始置辦,年年添東西,成親那天如果都擺出來,一定幾條街也擺不完,想來是會先送去一部分才是。再想想四弟胖倌這麼“努力”,才能和姐姐爭一爭。

營前列隊迎接朱宣一行,端慧郡主緊緊貼著父親,眼睛只是在找大哥,看到他一身硝煙,應該是剛從戰場上回來不久,雖然是整過裝,可是臉上還是有風塵般的憔悴。身上又有了傷,卻是在腿上,只扎著白繃帶,上面滲著血。

果然和二哥三哥說的一樣,大哥見面要瞪眼睛。面紗下的小郡主嬌嗔地把自己的眼光收回來,對我瞪眼睛我就告訴父親去,讓他教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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