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邊看著顧夫人驚在當地的顧大人有些得意上來:“你還有何可抵賴的,然後說你生的好女兒,是哪裡待的不好,月子裡自己不知道保養,成日價哭,王爺說他不明白哭為何來,才特意請了我去,讓我說出來哪一些不好,他說哭壞了身子,也是他家的人。”
窗戶紙一下子捅開,顧夫人一想到毅將軍並沒有收到那封信,依然是嘴硬的:“那你應該問他才是,女兒現是他家的人,待的好為還要哭,難道她自己不知道保養,再說了丫頭們挑唆,女兒並沒聽不是,丫頭們說一聲屋頂子塌了,難道也能塌了不成,不好只管責罰就是,這又關你我何事,好沒道理的人。”
“嘿嘿”兩聲的顧大人覺得夫人應該是個女諸葛,不過只差一點,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諸葛亮肯定不是這樣的。顧大人把這“棺材”就亮出來:“他這話把我羞的不行,象是他家裡以後不和,都是我教的女兒不好。他手裡有一封你給我安的鐵證,還好他今天並沒有拿出來,”現在冷笑的換了顧大人:“夫人,你以我的名義給女婿寫的那封信,你還記得裡面寫的是嗎?”無錯不跳字。
大驚失色的顧夫人對那信中內容也記不大清楚了,這就回想一下:“不過是問孩子生下來以後的事情,這信,”顧夫人驚的有些口吃:“信,信,難道不是別人偽造的,挑撥父子關係的也有?”
成親到今年,顧大人覺得夫人真的口舌可追蘇秦,不過再好的口舌也不管用:“那信是你的好女婿從軍中呈給他父親的,他哄你說他沒收到,糊塗無知婦人,你居然也相信。”顧大人越想越生氣:“真是豈有此理,擇嗣當擇賢,他早早的訂下來世子之子他也不怕後悔,一個取名賢,一個取名防,他在防備誰?”
走到門口的顧大人回身一腳又踏進門裡來,對著顧夫人是餘怒尚在:“你吃過飯就去勸勸你的好女兒,讓她不是說得出口的理由不要再哭了,哭壞了身子是自己的。”這就拂袖而去,嘴裡再說一句:“糊塗無知婦人,真真可氣也。”
驚的不行的顧夫人過了一會兒才慢慢穩住身子,想想顧大人的話,毅將軍一向孝順,顧夫人怎麼也不相信他能幹得出來這件事情。。。。。。
上午毅將軍在房中發作過,公公過來把婆婆也說了一句,顧冰晶在錦帳裡當然是又哭了一會兒。自此有些怕見到毅將軍,好在毅將軍先往母親房中去,再就出去了。就沒有進來。
睡一覺起來的顧冰晶看看房中服侍的丫頭,沒有一個是自己的陪嫁丫頭,除了百合還有一個,也被攆到房外不許進來。
哪一家做媳婦的陪嫁人落到這樣的待遇,顧冰晶只是灰心的不行,正灰心的時候,外面人問說,親家夫人來了。顧夫人這就進來。
先看到的就是顧冰晶睡在枕上,眼紅腫著是有淚痕,用一個絲帕掩住口,看到母親先就淚下不止,顧夫人在床前坐下來也是落淚:“我的兒,你快別哭了。你,”顧夫人自己哭起來:“你這是為著而哭?”
身後跟來的一個媳婦子勸道:“夫人快別哭才是,老爺讓夫人來看,原是勸著的,姑奶奶哭壞了身子,心裡疼的還是夫人。”
顧冰晶這才注意到這個媳婦子卻不是跟顧夫人的人,卻是顧大人的奶**媳婦,這是顧大人催著顧夫人下午來看,讓這媳婦子跟著來的。就怕這母女兩個人一見面,只怕要一起撞天屈。跟來一個人也就有勸的人。
“我自明白,要你說話,”顧夫人吃了顧大人好些話,把氣出在這媳婦子身上,再拉住顧冰晶的雙手含淚道:“我的兒,你父親為你吃了你公公好些話,你再不要哭了,哭壞了身子是自己的,你現在有兒子了,你好好養著才是,氣壞了自己,高興的是哪些人。”
顧冰晶的眼淚就此止住,急忙問道:“是話?”顧夫人嘆氣道:“不說也罷,只是你別哭了,確定照料上也對你不錯,比別人家裡強好些呢,你做媳婦的人,只是哭,公婆心裡當然是不舒服。”
只是拉著顧夫人手追問的顧冰晶只是要聽:“是話,是為著上午的事情?”這話一說出來,顧夫人也要追問女兒:“上午有事情?”這房裡母女兩個人一起只是追問對方:“是事情?”
晴月和晴彩坐在外間只是互相看著,這顧家能出來春輕和閒箏那樣的丫頭,可想而知這位夫人管家與我們家裡是不一樣的,這位夫人其人也是有些糊塗的,來到就招人哭,她也不想著現在是在月子裡。
好不容易房中一陣說話聲,顧夫人和顧冰晶把話都說清楚了,兩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是吃驚的無可奈何。
顧冰晶吃驚於公公早就知道,那今天上午不讓婆婆管這房裡的事情,是不是公公讓毅將軍發作在房裡,至少毅將軍在家人和妻子面前,他只向著家人。
驚駭的顧夫人覺得這事情象是怎麼都不對,自己的這一封信被朱宣拿住了理。這信開啟來看字面是沒有,可是隻怕拉一個親戚來都看的明白這是爭嗣之意,不是要寫出來這兩個字人才能明白。
然後就是兩個丫頭,顧冰晶想想又要傷心:“母親帶了去吧,母親去找我婆婆,她還能護一些兒,她心最軟,上午才聽到這樣折磨丫頭她動了怒,就算是她,”顧冰晶想一想婆婆當然是聽公公的,不過顧冰晶還是寄上幾分的希望:“就算是她也對我不中意,也應該是憐惜的人才是。”妙姐兒一向就是憐惜人的一個人。
顧夫人覺得女兒傻,就算是可以帶走也不相信王爺這樣數落顧大人,親家母還和王爺對著嗆。再說也不能帶:“你父親說,這兩個丫頭就是王府裡送回去,也是打死。而且他不讓我帶,陪出來的丫頭,又犯了錯,我可怎麼張得出口對你婆婆說。就是帶回去也是沒命了。”顧夫人這就又哭起來,引的顧冰晶也哭起來。
房外丫頭們回話道:“太夫人房裡劉媽媽來了。”劉媽媽已經是老態龍鍾,不過說話還是清楚的。進來就是氣派不一樣,滿是皺紋的臉上堆起笑來:“太夫人讓我來送東西呢,說親家太太來了我才進來行個禮兒。有句話兒我要說了,親家太太也是上年紀的人,就是夫人哭泣也是不允許的,怎麼倒陪著哭起來了,這就不應該了,這就不應該了呀。”
顧夫人平白被劉媽媽又是一頓說,這氣只能堆在心裡,太夫人房中的一位媽媽,一看就是上了年紀嘴碎的人,顧夫人只能道:“你說的是,我幾天沒有見她,我高興的。”再對女兒道:“你也不許哭了,不過就是幾天沒來,看你高興的這個勁兒。”
劉媽媽猶是口中說著:“夫人是明白人,小王爺有不好,往王妃面前太夫人面前說去。。。。。。”這樣說著才慢慢走出去。
看著這樣一位上了年紀的媽媽來羅嗦,顧家跟來的人也要提醒一下顧夫人,顧夫人此時之灰心比著顧冰晶剛才之灰心更甚,她拭了淚也不許顧冰晶再哭,只是還有些含悲:“可憐兩個丫頭,可憐我的兒,”顧夫人在心裡想,這才有了孩子就不得丈夫歡心,這真是一件讓人傷心的事情。
正想著不得歡心,毅將軍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是岳母來了,”然後是打門簾子的聲音,毅將軍笑容滿面進了來,顧夫人一看到自己的好女婿,立即怒容滿面:“你還認得我是岳母?”只是想著那封信,顧夫人這就要來火。
行禮的毅將軍道:“小婿有幾個膽子,敢怠慢岳母,”直起身來往顧冰晶臉上看一看,毅將軍往房外相請顧夫人:“岳母與冰晶幾天沒見,這就喜淚不斷,只是媽媽們冰晶不能哭才是,請岳母房外坐一會兒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