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夫人嘴唇都白了,沉聲說了一句:“這個人,我竟然看錯了她,不是虛偽,是個心狠心毒的人。”想想自已當時還給她下跪去,怎麼不跳起來扇她兩巴掌。當時心裡實在是又羞又愧了,壓得自己站不住了。
“可不是,”花夫人手掌在小桌子上拍了一下,道:“昨天我約了王大人,”韓國夫人會意,王大人是花夫人的舊相識。
花夫人氣得臉都有些扭曲了,繼續道:“剛到了我那裡不到一個時辰,說南平王妃和王夫人一起來拜我。你說我能見她嗎?她們居然在我那裡坐了半天,你也知道我那裡房子有多窄,她們跟的人不少,前門裡跟的人在我的門房在說話。後門裡停了馬車,說一會兒從那裡回去路近。堵得王大人在我房裡嚇得不行,怕被自己老婆從房裡揪出來。”
又是一個被南平王妃瞄上的人,韓國夫人苦笑了,花夫人話還沒有說完呢:“更是可氣的,前天我的管家去田莊子上收租子,和佃戶們爭執起來了,一時動了手打了一個人。本來這件事情已經讓人去安撫了,說了沒事了。
第二天還是去了衙門裡告了我,我讓人打聽了,真是好笑了,原來這些子窮鬼不怕沒田種了,是要重新租了南平王妃的田去種。我讓人問了一問,租金比我的要低。這件事情又是她弄的了。你說她仗了王爺的勢,做了這麼多的壞事,怎麼王爺就不知道呢?”
韓國夫人聽完了,問了一句道:“那你去找王爺去。”看了花夫人有些氣短了,韓國夫人也明白了。
王爺不在京裡就是一年幾年的,沒有人會為王爺守節去,不過是圖了讓人看了與王爺還有來往,再說也捨不得丟了。花夫人外面的情人也不少,她怕南平王妃在王爺面前說什麼。
再說那田莊子上打人的事情,剛想到這裡,果然花夫人嘆了一口氣說了一句:“管家打人的時候打得重了些,那個人只怕以後是要殘廢了。”一個兩個窮人的性命對於這些貴夫人來說,都不是件要緊事情,所以兩個人只是一起痛罵了南平王妃陰險、毒辣、奸詐……
罵了一會兒,花夫人又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對了韓國夫人低聲道:“姐姐這兩天總沒有出來,聽說了江西刺史犯了事嗎?拿了五萬兩銀子求門路,只要求罷官,倒不要求別的。這錢太易得了,現今王爺在京裡,刑部裡定了罪,總要給王爺看一看……”
五萬兩銀子,韓國夫人也怦然心動了,與花夫人兩個人分了,一個人到手也有兩萬兩。韓國夫人為了難道:“只是現在見王爺一面不容易,跟王爺的小廝們真是可恨,都偏到沈王妃那裡去了。一個跟了王妃,就成了王妃的奴才,一個以前還和我的丫頭打的火熱過,現在讓他傳個信也是推三阻四的。還有兩個不經常在京裡……”
花夫人輕咬了嘴唇說了一句道:“這罪名就是這幾天裡就定下來了,要賺這筆銀子就得這幾天裡才行。”
兩個互相看了,再想了一想,道:“正好見了王爺,再把王妃的事情說上一說。”田莊子上的事情總是可以說的。韓國夫人立即讓人取了筆墨來,寫了一封信,不及等了信幹,與花夫人輪流用嘴吹乾了,才看了都是一笑。
花夫人伸了手笑道:“我來折。”韓國夫人把信遞給了花夫人,看了她親手摺成了一個方勝,這才喊了丫頭進來把信送了出去。
信送了出去以後,兩個人在房裡笑著候了,各自心裡鬼胎,但都是見了王爺等了告王妃狀的鬼胎。
韓國夫人雖然附合了花夫人,自己的糗事並沒有說。她顰了眉認真想了一想,然後笑道:“光我們兩個人未必行,素日裡最不喜歡南平王妃的那些子人都找了來,大家一起說她一下子,這樣才有效果。人多了王爺也不能一起拿了我們怎麼樣。”
花夫人笑道:“你說的很是。借你的筆墨,借你的地方,這就請了她們這裡來。”韓國夫人一旁去研了墨,花夫人下筆下了幾封信,讓人一一送走了。才笑道:“我不信沈王妃能成了精了,就是北平王妃那樣一個醋罈子,看到了我和北平王走在一起,也只能回家去鬧去。”
然後有些悻悻然了,看了韓國夫人道:“滿京城裡只有你姐姐,才是那樣不顧臉面說鬧就鬧的人。”韓國夫人卻是與花夫人是一路的人平時最好,忙笑著道:“早對你說了,她身子不好,醫生說她有痰躁症呢。你別和她計較,跟她計較咱們還怎麼樂去呢?”
去送信的丫頭回來了,還是和上一次一樣:“可恨朱壽那個人,以前見了我還是高興的,上一次推推託託的,這一次一看了我就皺了眉頭,但是信給他了,只怕還是要和上一次一樣,時時去催了他送信才成。”
韓國夫人與花夫人兩個人面面相覷,等丫頭出去了,花夫人才冷笑了一聲道:“這位沈王妃好大的手面,王爺的小廝也怕了她。背地裡不知道做了什麼。一定是嚇唬這些人呢。”
又過了一會兒,約的幾位夫人一起到齊了,一提起來南平王妃都是一肚子怨言。
“王爺成了親以後,和以前大不一樣了,以前人雖然來得少,也還來。你們還見過王爺,我就沒有再見過他。”
“沈王妃眼前沒有姨娘,所以狂得不行了,哪一家沒有這樣的事情,我聽了她這樣對了花姐姐,一聽就生氣。我認識得幾個官員有事要去求王爺去,等我好好背地說了,讓他們多送幾個年青的姨娘進去。讓她好好難過難過去。”
韓國夫人聽了只是微笑,說來說去,不與王爺有來往,斷的是一條財路。那些鑽營的官兒也不會再來上門獻殷勤了,找他們做事情也不做了。
其中有一個人道:“她年青著呢,只是欺負咱們年齡大了,既然大家都有這個心思,咱們就合起心來好好會會她。我不信王爺會為了她跟咱們一起生分了。”
大家一起喝彩,這是句實在話,都是京裡生,京里長,大家都認識熟悉,南平王不至於從此以後,一個人都不理吧?這一定是不可能。
看以後誰還陪了他出去,我們也有訊息來處,誰還有話就去給他說。其中幾位夫人雖然不是象韓國夫人一樣的皇親,也是族裡各有人在宮裡當差或是嬪妃,或是族裡有人在朝中當官,南平王如果不約束了自己的小王妃再這樣胡鬧下去,大家一起跟他幹上了。
花夫人最後冷笑了道:“她安富尊榮的在王府享福還不行嗎?沒事找事情,真是吃飽了沒事做,一定要跟我們這些人計較這一夜兩夜的,家家都有這樣的事情,就是有人這樣聳了她計較這樣的事情,也是一樣吃飽了沒事做,唸書念糊塗了的人。”
夫人們心底裡都嫉妒加恨南平王妃,我們沒有人護持,都是一個人料理操心家務,晚上就約了人來也是一夜風情,天明瞭指了這樣的人再溫存要等下一次他願意了才行。